办公室里,许愿走进来时,总觉得空气中充斥着一股不可描述的清欲味道,令人作呕。
左占还是坐在老板椅内,单腿支地,轻推开了怀中的温暖,并抬下巴示意她先出去。
温暖执拗的不肯走,还嗲嗲的,“左少……我去泡茶吧。”她说着,就绕去了一侧的茶桌。
左占则也起了身,和许愿一起落座沙发。
“许董亲自前来,想必是有大事了?”他单手支着下巴,凝着她的目光深不见底。
“左总说对了。”许愿也不想绕弯子,直接拿出了一摞文件,放在茶几上推给他,“请先过目。”
左占掀眸睨了眼,就差不多大致知道都是什么,却说,“许董何不亲自解释下呢。”
“也好,这些都是这几月来,许左两家纠纷的详细汇总,以及涉及到的一些明细……”
许愿没说完,温暖已经端茶过来,亲自斟了一杯精心的递到左占手边,另一杯则随意的推给了许愿。
许愿看着那杯茶,眸色沉了。
那杯是洗茶水。
左占剑眉紧起,刚要让温暖再换一杯,却晚了,许愿端起茶直接泼在了那摞文件上,还有些许茶渍溅到了温暖,惹得她惊呼叫痛。
“……啊,左少……”
再烫的水,只溅了几滴,又能有多疼?但她非要这样,才好让左占心疼自己。
“好疼啊,许董怎么可以这样呢,我……”
“出去吧
。”左占开口,声音凉的像深藏地窖的寒冰。
温暖委屈极了,眼眶都跟着红了,“我、我……”
“听话!”
她吸了吸鼻子,无奈的只能先出去了。
左占也起了身,移步茶桌亲自泡了一杯,重新递给许愿,“她还小,不懂事儿。”
听着这话,许愿有了种想笑的冲动,多耳熟啊,当年,他差不多也用相同的口吻,说李梦瑶小不懂事儿的。
该说什么好呢,算了,都过去了。
她纤长的睫毛微沉,敛去了眼底的情绪,再言,“左总,我此番过来,是想提议歇战的,左氏实力雄厚,又有左总运筹帷幄,未来的前景可观,而放眼望去,许氏和你们也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没必要再继续这样了,您说是吧。”
左占慢悠悠的端起茶碗喝了口,“许董还真是过誉了,许氏的实力也不可小觑,尤其是还有季氏如虎添翼,想必能许董高枕无忧,又何来这么一说呢。”
这阴阳怪气的……
许愿听着都觉得难受,她冷然,“所以,左总是不同意歇战了?”
“话说的这么轻巧,歇战容易,只要我左氏这几月的损失,许氏在原数赔偿的基础上,再翻十倍。”
这狮子大开口,许愿不免都笑了,“这怎么算的啊?”
“商业竞争实属常态,有亏有损也很正常,两家都有亏损,为何单让我一家承担?”
左占眯了眯
眼睛。
许愿也看出他的态度,早就知道这趟会白来,但秉承着双方公司尽可能和睦的原则,她还是来了,也算仁至义尽吧。
“左总的意思我明白了,今天这趟就当我没来,打扰了。”她礼貌的道完,也起了身。
刚要迈步时,左占声音响起,“席衍向你求婚了,你答应了吗。”
许愿很想知道,这和谈及的工作有什么关系,但她没这么说,反而柔然一笑,淡淡的,“若婚事将近,一定给左总发请柬。”
左占脸色及不可察的深了,许久,嘲弄般的浅笑在他唇边漾起,“行啊,到时候我请位老中医,好好给席总调理下肾虚,以免这以后不和谐,再让你旧事重演。”
看着左占那凉薄又残狞的笑容,许愿气的头皮都发麻。
他还说,“到时候你会和谁呢?该不会是那个总跟在你身边的……苏什么吧?年轻,或许能体力好点,但没经验怕是……”
没说下去,许愿已经端起他那杯热茶,从他头上浇了下去。
“我提醒过左总,嘴上多积点德,怎么就记不住呢。”
许愿咬着牙,痛激如电闪劈着神经,她用了极大的毅力,才控制着脸上的表情没崩塌。
左占蹙起眉,伸手从茶几纸抽拿了几张纸,优雅的擦去脸上的水,又顺手松了松领带,才再次看向她,“你真想嫁给个瘸子?”
“和你有关吗?”
话一落,许愿就似猜到他会说什么般,登时又补了句,“少提什么前夫前妻,我是和你结过婚,但早就是过去式了!”
这次,左占脸色肉眼可见的阴了。
一句过去式,倒是很轻松就抹去了一切!
“还有……唔……”
她突然感觉身体一轻,随之整个人被左占桎梏,他按着她后脑勺,直接堵上了她的唇,发狠的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