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之后,左占就好像彻底从许愿生活中消失了,没再露过面,连偶尔的信息都没了。
许愿觉得这样也好,时间再长一些,两人都能有所释怀,慢慢的也就淡然了。
可惜,她想错了。
简妍手术的当天,许愿刚做完身体检查,结果还不等出来,就先接到了肖罪的电话,公司这边出情况了。
她先大致了解下,是几个和席氏合作的项目,都爆出了不大不小的问题,外界捕风捉影,许氏的股价就会跌宕。
随后,左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许愿紧了下眉,挂了电话,去病房看简妍。
简妍的鼻子刚做完手术,贴着厚厚的纱布,她拿着镜子就哭了。
“阿妍……”
许愿抱着她,心难受的无法呼吸。
简妍哭累了,委屈的趴在她怀里,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会恢复好的,真的,阿妍,刚做完手术,不能太动情绪,不然伤口好的慢……”许愿握着她的手,“我派去的人暂时找不到温暖,这笔账我打算算在左氏传媒头上,一定全数讨回!”
“你想动左氏传媒?”左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依旧高大俊朗,颀长的身材西装笔挺。
许愿抬眸凛然,简妍也寻声看向了他。
“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但要换个方式。”左占淡道
。
简妍慢慢蜷进了手,受过的伤害以及刚做完的手术,都令她满心愤慨,看向左占的目光都染了怒,“左占,我扪心自问,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可你伙同包养的女人,先后对我行凶,还刺伤许愿,这一笔又一笔的账,岂能是你一个什么公司就能抵消的!”
左占脸色瞬时就沉了。
“你既然已经选择了包庇窝藏温暖,现在又凭什么还来纠缠许愿?”简妍向来口才好,此时又怒火攻心,“你以为你还能护温暖多久?我迟早会找到她,让她也尝尝反复毁容和被刺伤的滋味!”
左占目光阴鸷,直接看向了许愿,“跟我出来。”
许愿不耐的深吸了口气,先劝慰安抚简妍,等她消消气后,才出了病房。
休息室。
左占背对着门口方向,站在落地窗旁,逆光的身影,根本看不清他表情。
许愿走了进去,冷道,“有事就快说。”
“传媒公司的事儿,你是认真的?”他没转过身,低哑的话音凉薄。
许愿眯了下眸,“是又如何?你想让我放弃就把温暖交出来。”
左占转过了身,幽深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向她,深邃的眼底像凝聚着什么,看的许愿心惊。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公司,项目,还是钱财……只要你说的,
我都可以给你,但前提不是以这种方式,听懂了吗。”他沉着声。
许愿迎着他,“哪以什么方式?”
“你应该知道。”做他的女人,心甘情愿去和廖江城解除婚约,乖乖的回到他身边。
许愿冷冷的望着他,一字一顿,“我、不、知、道。”
隐含意思,也不可能。
左占压了口气,移开的眸色深了,“ok,那先不谈这个,晚上有个晚宴,你陪我去。”
许愿刚动唇,拒绝的话还没等脱口,就听左占说,“我有的是办法可以逼着你去,许愿,你真想试试吗。”
“你……”
左占迈步向她,落下的大手还不等触及到她,就被许愿看穿避开了,他手落了空,但眸中却写满笃定,声线低醇,“不去你会后悔的,听点话,晚些时我让人来接你。”
说完,左占就走了。
许愿站在原地满心复杂,良久,她让肖罪打听下晚宴的事儿,肖罪回信很快,是她父亲的追悼慈善晚宴。
每隔两三年一举办。
她竟然都给忙忘了……
晚些时,许愿正准备去酒店时,季放先到了。
他一身风尘仆仆的,很显然是刚下飞机,估计能抽出的时间也不多,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错过干爹的追掉晚宴。
许愿和他聊了会儿,季放又换了身西
装,两人同往酒店。
因为都是出资的主办方,所以去的时间还算早,但酒店门前,豪车云集,热闹非凡,还有不少问询来的媒体记者,一见到两人,就全围了过去。
因为许氏项目频繁爆出的问题,记者们围着许愿不停发问,倏然,一只手抚上她手腕,下一秒,许愿都没反应,人就跌进了一个宽大怀抱。
左占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彻,“这些问题,还是去问当事人吧,如果有人是披着羊皮的狼,那谁又能有权利污蔑羊的错呢。”
他笑的恰到好处,简单一句话,就将祸水东引,全指向了席衍。
记者们有点发懵,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