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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点迷津(1 / 3)

案子有了新的突破口,季挽舟心情大好,少见地显露出调皮姿态,笑嘻嘻地捏了捏靳妙缘的小脑袋。

“啧啧,真看不出来,你这小脑瓜子转得这么快。”

靳妙缘嫌弃地拍开她的手,暗戳戳地开了句嘲讽,道:“有脑子的人,都该想得到。”

言下之意,她觉得季挽舟没脑子。

季挽舟大怒,一把将靳妙缘扑倒在床榻上,使出一记大擒拿手,从背后扭住她的胳膊。

“大胆靳妙缘,你竟敢公然嘲讽于朕,这是欺君之罪。”

被偷袭的靳妙缘差点儿气炸,想用力挣扎,奈何先机已失,根本挣脱不开,顿时气急败坏地嚷嚷道:“季挽舟,你恩将仇报。”

“呵,恩将仇报?咱俩到底谁在恩将仇报?朕今日救了你的小命,你不思以死相报也就算了,居然还敢骂朕没脑子!”

季挽舟得意洋洋地压制住靳妙缘,看着她就像一条砧板上的咸鱼一样徒劳挣扎,心情格外美好。

“本姑娘只是实话实说。”靳妙缘输人不输阵,嘴硬得厉害。

“还敢执迷不悟?看来朕今日必须给你点儿教训,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帝皇一怒,伏尸百万’。”

季挽舟一手扭住靳妙缘的胳膊,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戳戳点点,挠起了痒痒,引得她又哭又笑,不停挣扎。

“季挽舟,你住手,不要。”

“呵呵,哈哈哈,你住手啊。”

“饶命,我错了,我不该揭露你没脑子。”

……

季挽舟终究是刚刚病了一场,气力不足,没一会儿就被靳妙缘抓住破绽,挣脱开了。

这下,攻守易型,靳妙缘开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二人这一番嬉闹,彻底将这一年来的隔阂打破,终于冰释前嫌。

“好了,好了,不闹了,说正事!”香汗淋漓,衣衫凌乱的季挽舟率先提出休战,她拖着病体,实在太吃亏了。

跟季挽舟这幅凄惨模样比起来,靳妙缘的状态明显好得多。

不过靳妙缘清楚季挽舟是大病初愈,自己胜之不武,转而开始谈及正事,问道:“除了我们靖国公府,你就寻不到其他得力的人手?”

季挽舟闻言,尴尬地轻咳一声,道:“这个,人手自然是有的。”

靳妙缘眼神一亮,追问道:“谁?”

“谢泽,他对朕绝对忠心耿耿。”季挽舟拉出了最得力的属下。

靳妙缘继续问道:“还有吗?”

季挽舟脸色隐隐泛起臊红,硬着头皮道:“还有明兰、明心她们……”

“然后呢?没了?”靳妙缘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季挽舟面无表情地跟她对视,没有说话,此处无声胜有声。

靳妙缘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咬着银牙质问道:“一年了,你都在干些什么?”

季挽舟也很委屈,卖苦道:“我从小到大学的都是女红,诗词,宫廷礼仪,哪里懂得如何培养心腹,玩弄权术?”

靳妙缘颇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呵斥道:“不懂,你也不学吗?”

季挽舟更加委屈了,弱弱地辩解了句,“我倒是想学,可也得有人肯教啊。”

靳妙缘瞪了她许久,最后重重地吐出几口浊吸,咬着银牙认命般地说了句,“我教你”。

“你?”季挽舟挑眉,目光略显不信任。

靳妙缘明眸圆瞪,决定给这个愚蠢的女皇帝开开眼。

她轻咳一声,清了清嗓,一本正经地开口道:“谁是你的敌人?谁是你的朋友?这个问题是当皇帝的首要问题。”

“就这?”

季挽舟嫌弃地瞥了她一眼,原以为会能到什么高谈阔论,没想到只是一个分清敌我的老话题,这谁不知道?

靳妙缘回以同样嫌弃的眼神,问道:“你说说,谁是你的敌人?谁又是你的朋友?”

对于这个问题,季挽舟可是太清楚了,毕竟有着血的教训,她连想都不用多想,就如数家珍的报起了名单。

“朕的敌人是陈太后,季挽裘等一众季氏皇族,外朝的官吏,南衙十六卫和北衙四军统领,甚至还有宫内绝大多数的女婢宦官,多得数不清。

至于朋友,呵呵,少得可怜,只有你,谢泽,还有明兰她们几个。”

靳妙缘的眼神越发嫌弃,问道:“你是要当皇帝,还是做独夫民贼?哪来那么多敌人?”

季挽舟振振有词地反驳道:“你以为朕想啊,但这些人个个心怀叵测,朕有什么办法?”

陈太后对她处处压制,亲弟弟季挽裘也是处处利用,满朝文武更是视她为傀儡,肆意架空。

她虽然顶着一个九五之尊的名头,但却没有半点儿权利。

“这是因为,你还没真正搞清楚,究竟谁是你的敌人,谁又是你的朋友。敌人和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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