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了就会停下吗?不不不!”
“虽然我认识何磊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发现他这个人说话是很算数的。”
“丁美宁晕过去之后,他直接用水把她给泼醒了,然后,他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包盐,将盐一点一点塞进了指甲缝里。”
“塞到第十个指甲缝的时候,丁美宁又晕了过去。”
“何磊接着继续泼水给她弄醒,然后继续下一个环节。”
“他从工具包掏出了一把老虎钳,这一回,他打算一颗颗拔掉丁美宁的牙齿。”
“按照何磊的计划,他们今晚必须成功,否则,第二天丁美宁肯定会告状的。”
“一旦丁美宁告状,针对她的保护肯定会全面升级,到时候他们就真的很难再有机会接近丁美宁了。”
“而且按照何磊这架势,除非丁美宁点头,否则他真的不会停下来。”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就劝丁美宁,一个梦而已,又不是什么金银财宝,有什么值得她瞒着的?说出来又不会死,如果不说,今晚就算她能活下来,也会成为一个废人,余生只能躺在病床上,什么也做不了,到那时候,她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精神病医院不是她最大的囚笼,那张小小的病床才是。”
“何磊的本意就是想知道那个梦的内容是什么,他不想也不会杀了丁美宁,见我苦口婆心地劝说丁美宁,他从工具包里拿出了一个药包,药包里是一些止血的药物,以此来证明我说的确实不假,止血粉等药物可以避免丁美宁因失血过多死亡,但是阻止不了她变残废。”
“丁美宁不知道是本来性子就很倔呢,还是已经病得不轻了,她还是不肯点头。”
“何磊也不再劝她了,让我撬开她的嘴巴,拿老虎钳将她的一颗门牙给拔了下来。”
“拔了一颗后,又是一颗,每拔一颗,丁美宁就好像是要死过去了一样,丁美宁展现出来的倔强,远超出我的想象。”
“就在我以为,丁美宁会死撑到底的时候,她忽然奋力一挣,撞开了我。”
“那一下,我没有任何的防备,我以为,丁美宁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没想到,她那一下,犹如回光返照一样,力气比一开始拿钉子钉她指甲盖的时候还要大。”
“我有点生气,因为那跟偷袭差不多,于是扑上去准备制服她。”
“哪知道她在我即将扑倒她的时候,她忽然拼命地冲我点头了。”
“何磊也看到了,于是停了下来。”
“他问丁美宁,是否想说了?丁美宁再次疯狂点头。”
“丁美宁最终还是没能抗住酷刑,害怕妥协了。”
“何磊将一些止血粉抹在了丁美宁的伤口上,给她吃了一些止痛药,给她缓解疼痛的时间。”
“大概过了几分钟,药效发挥作用了。”
“丁美宁开口了,那是我第一次听这个漂亮的神经病说话,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就像她的长相一样,让人忍不住惊叹。”
“她跟何磊说,我可以告诉你我梦到了什么,也可以告诉你杀害你女儿的凶手的长相,甚至可以告诉你,凶手在哪里,但是她有一个条件。”
高丘说到这,用手搓了搓脸,他眼神空洞地看着程以盈。
“你猜破脑袋,也猜不出她提的条件是什么。”
程以盈搭话道:“是不是神经病的思维,都比较难猜?”
高丘不置可否,只是道:“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我在精神病医院的噩梦,真正开始了。”
前面说那么多,高丘的精神状态一直都还算可以,偶尔有点情绪,也是因为程以盈。
直到现在,他才开始变得丧丧的。
程以盈越听越好奇,因为从高丘被关进精神病医院开始,虽然经历了一些事情,但是也不算离谱,都还在她能理解的范畴。
怎么会因为丁美宁提的一个条件,就让高丘在精神病医院的生活,变得如噩梦一般呢?
“那个条件是什么?”
高丘道:“丁美宁让我出去,她想要单独跟何磊说。”
程以盈感到很不可思议,也有点不太敢相信,“这就是她提的条件?”
高丘点了点头。
程以盈摇了摇头,“不可能!你不要跟我说,就是因为这个条件,是开启噩梦的钥匙。”
“这不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条件吗?因为这涉及隐私,她让你回避也没什么问题啊。”
“这本来就是她跟丁美宁两个人的事。”
高丘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何磊让我出去的时候,我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毕竟何磊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别说丁美宁提出让我暂避的条件了,就算她让何磊砍我一刀,我估计何磊真的会砍我一刀。”
“精神病医院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