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言唤醒关润的时候,何化缘的意识也已经复苏。
此二人见到余若琳,表现得异常惶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余师恕罪,弟子办事不利。”
“竟然劳烦恩师亲至,实在是罪该万死。”
何化缘、关润连连告罪,演得那是泪流满面。
余若琳几番试探,最终确认这两人也是陷入了幻境。
见此,她也没有问责,反而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张言的身上。
现在,最应该受到责难的就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
“你为什么要请人代课?你不知道这是违背门规的事情么?”
“方主教一再强调的规矩,你全部置若罔闻?”
“授业期是我宗弟子最为重要的一个阶段,也是踏入修仙的第一步。”
“万丈高楼平地起,第一步就没有走稳,你怎么可能成道呢?”
余若琳绕着张言走了一圈,看似是在审视对方,实际上是在暗中比对张言和柳云欣的容貌。
仔细端详几遍,她就发现两人的相貌有着一些相似之处。
余若琳心下一喜,厉声道:“你怎么不说话?”
“余师说得都对,弟子无话可说。”
张言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何化缘和关润闻言,皆是暗自吃惊,他们没想到这位张师兄竟然淡定如斯。
言行举止完全没有被抓住
把柄的慌张。
“你这是什么态度?”余若琳训斥道,“你好像并不觉得自己错了,是嘛?”
张言表现得依旧平静:“弟子知错,甘愿受罚。”
“我看你是表里不一,口服心不服。”
“余师说笑了,弟子绝对没有欺骗的意思。我是个老实人,不会说谎。”
“你这是在诡辩!”
“可是我根本不会说谎啊,我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说过谎。”
……
两人一番争辩,余若琳是越说越气,张言依旧是那般心平气和,就好像完全不受影响。
余若琳一脸痛心地说道:“你这样颓废,柳姐姐会伤心的。”
张言的脑海中闪过满屏的问号,礼貌而不失风度地解释:“余助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弟子并不认识你说的人。”
余若琳如遭雷击,当场石化。
难道说,他们母子之间已经有了这么深的隔阂?
这个小子竟然都已经不肯承认自己的母亲了。
态度还如此冷淡。
余若琳猜测,柳云欣和张言之间的亲情已经出现了极其严重的裂痕。
“所以,柳姐姐才会不遗余力地补偿这个孩子?”
“这简直就是近乎畸形的宠爱。”
余若琳在心中感叹连连。
如果她是柳云欣,绝对不会采用这种过分宠溺的方法去修复关系,这样只会适得其
反。
通过刚才的一番交流,她发现张言已经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叛逆仙二代。
这样的人,在修炼上是很难有成就的。
张言见此女停止说教,便打着哈欠转身离开:“余师,你的来意我已经明白了。三天之后,这件事情我自会给个交代,你们就先回去吧。”
这句话完全把关何二人给吓住了。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张言竟然敢这么勇,说走就走。
兄弟,站在你面前的是凶残的余助教啊!
不是什么好好先生。
关润、何化缘已经闭上了双眼,不敢想象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你走一个试试!”
“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给你一个选择,要么继续回到妙经科,要么就去刑罚阁受罚!”
“方主教可是有言在先,授业期,任何人不得缺席。违者,发配三个月的苦役!”
余若琳刻意强调最后一句话,为的就是挫挫张言的锐气。
正所谓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她今天就是要管教这个晚辈,就是要让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子服软。
张言听到这些话,痛快地点头:“好的,我选三个月的苦役,什么时候开始?”
另外三人直接惊掉了下巴。
尤其是关润,不停给张言使眼色。
余若琳的脸上露出一抹凶光……好小子,你行
!
关润连忙站起来打圆场:“余师,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张兄他脑子短路了。请再给我们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说完,关润便把张某人拖到了一边进行开导。
“兄弟,你怎么想的,这个时候就应该服个软,你为什么要顶撞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