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脊背一寒,丘老头子竟然猜到了实情。
正在此时,屋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段仁德大摇大摆走进来,瞥向二人,不屑地咧嘴一笑。
林凡心中一凛,对方这表情不对劲,于是悄悄把手罩在储物袋上。
丘长老眼珠一转,故作镇定地蹙眉呵斥,“你这小子越发无礼,叔祖父正与你叶师弟传授炼丹秘术,进屋也不通禀一声。”
段仁德仰天大笑,满嘴尖牙触目惊心。
“你还真当老夫是黄毛小儿,丘老头子!原来早被你发现了,却故作不知,暗中防着我,怎么感觉你才是老狐狸?”
丘长老当即面色铁青,“你这妖孽,竟然拿老夫的好意讥讽于我,看来也只有让你形神俱灭了!”
说罢,他大袖一甩,却顿时一怔,瞪大双目愕然盯住段仁德。
一通肆无忌惮的狂笑,段仁德嘴一撇,“不错,我把你这个小破屋,布下了禁制,灵力已然抽取一空。”
他看向林凡,“叶道友,想必你有那个神器,也奈何不得我了。这丘老头子,暗中私藏宗门丹丸,变卖了偷偷送给俗世的段家,以报答百年前的收养之恩……啧啧,这要是被宗主知道,或许会罢黜他的职位和修为。”
林凡悄然测试,果然无法打开储物袋,顿感进退两难。
丘长老恼羞成怒,眼珠一转,突然从禅床上一跃而起,扑向墙边书架,伸手探向瓶瓶罐罐。
段仁德毫不迟疑前倾急冲,青锋剑疾速斩出。
“嘭!”
“呃——”
丘长老面色煞白,低吟一声,手掌竟被剑刃死死钉在了墙壁之上,动弹不得。
“你这孽畜!早知如此,老夫断不留你!”
“叶道友,帮我困住丘老头子。他以结丹修为,寿元最少还有三百余年,他这身子我要了!”
此时,林凡的目光却在那些瓶子上一扫而过,知道了丘长老的目标。
段仁德朝林凡龇牙咧嘴地低吼,“还愣什么!老夫此身,还没筑基就破了纯阳,已然无法修炼!快帮老夫一把,待我夺舍,以后大把的丹药有你服用的!”
即刻,段仁德和丘长老,一老一少竟然像世间凡人一样扭打在一起。
“莫听此妖孽一派胡言!”丘长老一边吃力地抗衡一边高声怒吼,“小叶子!你更该帮老夫一把!不但大把丹药如吃饭!还打破宗规,跨过八阶,直接收你为入室弟子!”
“这丘老头子鬼话联翩!叶道友不可听信!何况,老夫不但给你丹药,还教你阵法!”
林凡此时不慌不忙,无论谁胜,都是空前绝后的大好机缘!
此时,两人殊死掐向对方脖颈,脸色都涨得通红,连连干咳,难分伯仲。
林凡略一思量,三步并作两步,假意冲过来,陡然急转,稳稳抓住木架上的一瓶丹药。
他不理会二人望向自己的惊异目光,打开瓶塞,将一颗丹丸扔进口中吞下,即刻法力充盈。
“好徒儿!快,用那玄铁收服这孽畜!”丘长老故作惊喜,勉强大笑一声。
一听这话,林凡目光一凛,望向段仁德。
“玄铁这事,是丘老头子逼老夫说的!”段仁德慌了。
“一派胡言!你这孽畜不打自招!你害怕玄铁将你制住,想借老夫之手,将我这好徒儿擒下!”
林凡全明白了,真是人心险恶,看来,这两人最好都别留……
看到林凡眼中的杀机,段仁德魂飞天外,“叶道友可要想想后果!这丘老头子,定会上报此事,以此大功,求实权长老之职!”
“老夫倒要问问你这狐精,我怎会蠢到自毁前程?众所周知,我那侄孙游手好闲,又是老夫暂借的藏经阁通行玉简。明眼人一猜便知,背后是老夫怂恿侄孙去盗镇宗之宝!一旦此事昭然,怕是老夫的长老名号和修为,一并要被废去,刘宗主的眼里可不揉沙子!”
两人唇枪舌剑的一番激烈辩论,林凡却在想除掉二人之后的脱身之策。
他见段仁德猛然挣脱开,朝自己冲过来,便知对方以为法阵又吸干了自己的法力。
于是林凡不慌不忙又扔进嘴里一颗灵气丹,微笑着将玄铁握在手中,“万年老狐狸,为何如此冲动?”
段仁德紧急刹住脚步,惊恐地蹿回,又掐住丘长老脖颈,“叶道友,三思啊!”
“对!小叶子,三思!老夫一言九鼎!这九天玄铁神器,偏偏只有五灵根的下下品根器之人,才可操控。而这种人,却终其一生也难得进入筑基期!但,老夫一听这孽畜告密,即刻认定,你是那万万中无一的合适人选!老夫忽然开窍了!老夫定要暗中栽培你!而老夫,只要个虚名!将来你开宗立派,只须将我奉为太上长老即可!”
一听此话,段仁德干咽了两口唾沫,“你这老匹夫,尽是花言巧语!”
他突然松开双手,一猫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