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真情流露地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眼前掠过一道黑影,脖间一痛,悦耳的嗓音戛然而止!因为突如其来的一下,她吓得踉跄倒地,试着张了张嘴,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惊恐地抬头看着始作俑者,是冷寻那张冷到极致的脸,薄唇轻启,吐了一个字:滚。
她捂着自己的喉咙,试着张大嘴巴发声,双手因为恐惧颤抖不已。
他做了什么!她说不出话了!
他把她弄哑了!难道一辈子都发不出声音了吗!
附近巡逻的护卫听闻歌声寻声而来,见到此景,先是一愣,冷寻是大小姐贴身护卫,他出手必定是大小姐指示的,看着地上手足无措的杨艺洁,眼里闪过鄙夷。
“冷侍卫不过点了你的哑穴,半个时辰就恢复了。”杨艺洁听闻才稍微冷静下来,只不过满脸泪痕,很是狼狈。
两个侍卫朝冷寻行了礼,“冷侍卫,我们先带她下去了。”
“嗯。”
杨艺洁不想让护卫触碰,奈何她双脚发软,使不上劲,被半拖半扶地离开。
这段小插曲不提,仁王世子主仆三人吃得相当满意,陈圆润顺杠子爬。
“今儿才看了一匣子,下次有空再来?”
“好。”紫昱延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声音都带着愉悦。
“世子,你手里肯定也有不少藏品,有空请我去你府里鉴赏鉴赏?”
“好。”礼尚往来,他懂。
“世子!我们相亲吧!”
“做梦!”
众人:……
这番对话怎么这么耳熟!
陈老大转身继续握拳,我去,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她一直保持着谄媚狗腿的模样,在双宝眼里还要再加个词“猥琐”,恭送紫昱延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街角,脸上立刻布满寒霜。
“陈叔,通知杨嬷嬷,两天内搬走。”
“是!”
陈管家声音苦涩,护卫当时就把杨艺洁带到了他跟前,对这个被猪油蒙了心的丫头,既心痛又恨铁不成钢!
最难受的还是杨嬷嬷了,养出个这么糟心的女儿。
入夜,小厢房内传出阵阵压抑的哭声,杨嬷嬷流着泪狠狠地拍着女儿的背,边哭边骂:“你怎么能做出这样事!你这是背主啊!”
陈叔做事向来干脆利落,不过一天时间,事情便处理妥当,望着满车的物什,杨嬷嬷的心如同被寒天腊月的风刮过一样。
“我想见下大小姐……”愧疚几乎把她吞没,即使道歉于事无补,她还是想做点什么。
陈圆润听到陈叔的转述,没有犹豫,“不用。”
先前觉得年少无知,如今看来完全是心术不正,又不是自己亲近的人,何须忍耐她那些不堪的心思。
道歉也毫无意义,若不是杨嬷嬷这些年对陈家任劳任怨,可不是简单打发出去。
不提暗处的,陈家明面上的产业庞大,锦铺的收益真的算不上什么。
杨艺洁请了两天假,第三日上学时,没了陈府的马车接送,为了不迟到,起了一大早,整个人精神萎靡,她的闺蜜莫玲摸了摸她脑袋,“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们搬家了,从陈府搬出来了。”
“为什么?难道是那个大小姐容不下你?”
杨艺洁想起冷寻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忍不住瑟缩下,期期艾艾道:“毕竟主人回来,我们住着不合规矩……”
“你还说你们东家厚道,根本就是小鸡肚肠唉……”
“杨艺洁!”
莫玲的话未完,被一尖锐的女声打断,不是杨香菱是谁?别看她平日出言刻薄,弹得一首好琴加上誉王妃的面子才入得学院。
“啪”,杨艺洁被猝不及防甩了个耳光!
“杨香菱!你疯啦!无缘无故打人,我要告诉先生去!”
听到先生两字,杨香菱气势弱了几分,可嘴上依旧不饶人。
“说又怎么了!她不是陈家的狗吗!这就是替陈家那不要脸的女人挨的!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不过是低贱的商贾之女,还敢肖想仁王世子!一家子主仆都是不要脸的东西!”
“你脑子有病吧!这关艺洁什么事!有本事你自己去陈家小姐面前叫嚣,还仁王世子,我呸!她配不上,也不见得你就配得上!”
“你!你爹不过是小官吏,你敢对我出口不逊,我要告诉我姑姑,让你爹吃不了兜着走!”
“哼!去告啊,你去告状啊,圣上最讨厌就是仗势欺人,只管放马过来!你姑姑是誉王妃,那又怎么样,你们杨家就是整个皇城的笑柄!还鸡毛当令箭,我告诉你,打人这件事没完!艺洁,走,找先生去!”
“站住!不许去!你们给我站住……”杨香菱有点慌了,刚刚的气势凌人荡然无存,本来以她的资质也是堪堪挤进女院,再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