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听说你的孩子们正准备考公务员。若这件事曝光,她们还会有心情考试吗?”
倪汪见牛佳娴的表情虽然没变,但情绪和态度有了变化,决定趁热打铁继续说下去。
牛佳娴的情绪更加剧烈。
他之所以不想承认此事,另一大原因就是怕这件事,影响到女儿们今后的职业生涯。
如果事情败露,不仅一切成空,留下犯罪记录,而且她们将无法通过公务员审查,前途无望。
这才是最令他忧虑的事,也是最不想见到的场景。
为人父母者,谁忍心见子女走上歧途?
尤其是当你自己就是那个深渊时,孩子们又该怎么办?
所以他一直在否认,只要喻华池一天没被抓到,这起案件就不会成立。
他的孩子们或许可以暂避风头。
尽管他心里也清楚这是一种侥幸心理,但说不定能蒙混过关呢?
经过长时间沉思,牛佳娴终于开口:“你们没法威胁到她们,除非抓住我丈夫定罪才行。目前找不到喻华池的话,他是不会被起诉的。”
这是牛佳娴唯一的信念所在,也是最后的幻象。
无论这件事听起来多么荒诞不经,但如果最终未证实喻华池有罪,那就皆大欢喜了。
在一旁的邝腾接过了话茬,“情况并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现场充满了喻华池留下的痕迹,如果我们想逮捕他,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邝腾走到牛佳娴跟前坐下,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此外,如果最终上庭,你们还得赔偿受害者的损失。更糟的情况下,你自己可能也会被视为同伙面临法律制裁。”
“这样的话,你们一家的所有财产,都会被拿去补偿他人损失。想想看,到时候你的孩子们,会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了。”
邝腾站起身来,一步步揭露出牛佳娴内心的恐惧。
“不仅如此,假如她俩的双亲都被认定为凶手,那将来她俩岂不是得生活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下,永远无法翻身?”
每一句话落下,牛佳娴的脸色就越发苍白。
邝腾提及的事情都是他内心最大的恐惧:
他这一生唯一牵挂的人就是他的女儿们。
听到她们将来毫无出路的话语,谁受得了这种打击?
看到对方快要精神崩溃的样子,邝腾决定继续加码:“你的孩子本来可以有个美好的未来,考公务员、实现理想。如今,一切却被彻底毁掉了。”
作为家长,最关心的无非就是自家孩子的未来,牛佳娴这么做,肯定是为了她的孩子着想。
因此,只要从这个角度入手,就不怕牛佳娴不说实话。
邝腾没再说下去,有些事情得让牛佳娴自己琢磨明白。
不过现在还得稍微刺激一下她。
“这件事你可以慢慢考虑,但是机会可能不多了,我们现在这么多人在找他,说不定很快就找到。”
邝腾转身准备离开,这时牛佳娴突然开口。
“等一下,你们不就想了解事情经过吗?我可以告诉你们。”
邝腾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对方已经上钩了。
但有一点不对,他们要的不只是过程,因为这已经是已知的信息,他们现在想知道的是,乌书南现在在哪。
邝腾走近牛佳娴,看着他说:“喻华池的具体操作我们已经知道,我们想知道的是,他还可能去什么地方?”
之所以说“可能”,而不是一个确切的答案,因为他们也明白,喻华池不一定一直待在同一地方,随时都可能换新藏身之处。
不过,牛佳娴提供的信息对他们还是有用的,也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牛佳娴紧紧盯着邝腾,一字一顿地说:“我可以告诉你们他在哪,但我需要你保证,我不会因此受牵连,家里的资产也要得到保障。”
邝腾没有马上答应,缓缓说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取决于法庭如何裁决。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听到这话,牛佳娴的眼里闪过一丝绝望,但她依然说了出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在城外山上的一间小木屋里。”
牛佳娴说出这些信息,一方面是迫于无奈,如果不讲到时候判刑更重,这样不符合他的打算。
现在只能赌一把,希望说出来后刑罚会减轻一些。
至于能不能保住财产,那就由法官决定了。
邝腾听了略显失望地摇头,那个地方早就被警方控制,喻华池再怎么也不可能去那里,那是自投罗网的行为。
“那个地方早被列为第一现场,我们已经在那严密监控了,绝不会是那。”
牛佳娴激动地说:“不是的,不是那儿,而是另一处地方。几年前他就去过,这几年常常去,每次回来看起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