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知故作淡定对视尤豪冷厉的目光,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他绝非善类。
“大姑父,我只是第一个发现三伯出事的人而已,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云遥知眨眨湿漉漉的眼眸,柔弱得如水一般软绵绵的,任谁看着,都觉得她人畜无害。
尤豪冷笑,睿智的眼神愈发凌厉,一字一句,“你可别忘了,我当过警察,有些事你瞒得了别人,但你瞒不了我。”
云遥知平静的外表下,心在发颤。
这时,全屋的人都向她投来质疑的目光,包括一直萎靡不振的云深老爷子,也是不解地望着云遥知。
云美东急了,“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云遥知杀了我三弟?”
“我也觉得奇怪,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出去干什么?”
“云遥知,到底是不是你?”
大家开始咄咄逼人地质问。
如果再深究下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云遥知拳头握紧,眸光微微一沉,望着面前这个很有可能杀死她双亲的老男人,怒意逐渐攀升。
她不慌不忙反问,“大姑父为什么觉得我跟三伯的死有关呢?”
尤豪怒了,语气重了几分,“这个家里有谁不知道你三伯的癖好?他怎么可能以身入局拯救那些孩子?给他荣誉奖励,把他推到公众面前,这是捧杀,是借刀杀人,是你云遥知的计划。”
在场的人都震惊地望着云遥知,眼神像看一只蛇蝎,只有吴小玲满眼感激。
云遥知淡定从容地反问,“大姑父为什么要陷害我?我刚从国外回来,在南格洲这个陌生的城市没朋友,没人脉,没钱又没权,连工作都没有,拿什么去做这一切?”
尤豪坚定道,“你有……”
云遥知急忙打断,强势反击,“大姑父既然知道三伯的癖好,也知道他犯下的罪孽,你当年作为警察,为什么不履行职责,制止三伯犯罪?”
尤豪一窒,霎时回答不上来。
“是三伯给了你什么好处吗?”云遥知想着必须转移战火,不能让这个老男人逮着她不放,便继续输出,“是给你钱了?还是给你女人了?”
“什么女人?”云美东顿时炸了,她善妒成性,占有欲极强,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
就像当年她看上尤豪,即使知道他有妻儿,也要横插一脚,无所不用其极逼尤豪和妻子离婚,最后把尤序的母亲逼得跳楼自杀。
尤豪顿时慌了,紧张解释,“老婆,我真没有。我跟三弟没有任何交易,我对他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是因为爸,因为你,因为我们这个家。”
云美东的气焰逐渐平复下来,似乎要选择相信她丈夫。
云遥知眼看尤豪的麻烦解决,肯定会继续围攻她的。
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一个沉稳优雅又有魅力的五十岁男人,带着儿子入赘,这个比他大八岁女人长相一般,身材臃肿,个性还霸道强势。
他以经商为由,经常出差,或许外面有了其他女人。
尤序的生母是那样的漂亮又温婉,他都能出轨。
如今又怎么可能专一?
云遥知暗自分析一通,心里没有什么把握,但还是试探性地套话,“大姑父,你就别装了,外面养的女人,是三伯送给你的?还是你自己找的?”
尤豪脸色瞬间煞白,恶狠狠地瞪着云遥知,咬牙切齿:“你再胡说八道,我弄死你。”
云遥知刚刚还没什么底气,此刻见他恼羞成怒,失去了风度和理智,就更加确定她猜对了。
云美东彻底疯狂,一把揪住尤豪的衣领,像个泼妇似的嘶吼:“好你个尤豪,竟然背着我养小三,老娘给你吃给你穿,给你豪车名表,大把大把的钱投资你做生意,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养女人?你竟然敢在外面养女人……我要跟你离婚……呜呜……”
三弟死了,云美东都没哭得这么伤心。
庄严的葬礼变成她撒泼打滚,撕扯哭喊的闹剧。
场面一度混乱。
尤豪焦头烂额,不知所措,“老婆,我真没有,我是冤枉的啊!”
云美东哭着怒吼:“我要跟你离婚,我要你净身出户。”
陈苗苗也慌了,连忙拉住云美东的手臂,哭唧唧地说:“妈,你不能跟叔叔闹掰,你们离婚了,那我跟序哥结婚的事还能成吗?你不管我了吗?”
云美东正气头上,一把甩开陈苗苗的手,“你母亲我被戴绿帽了,你竟然只顾着自己的幸福,你还是不是我女儿?”
陈苗苗扁嘴欲哭,泪眼汪汪地委屈道:“我们的国家本就允许一夫多妻,男人在外面多睡几个女人是很正常的事,只要叔叔心里有你就行。序哥跟云娜睡了,我都能原谅他,你为什么不能原谅叔叔?”
此话一出,震惊全场。
旁边作法诵经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