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的段舞精神瞬间为之一振,连忙回答说:“可以解释为小看、轻视。同义词一般有鄙
视、轻视、轻蔑等。”
郝韵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将话头对准了安长阳,“那么安先生,在与你的接触过程之中我们是否有粗暴执法或者违法行为?”
安长阳的脸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却令人惊叹的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没有。”
“那么这么说来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称呼我们为‘不过就是个小警察而已’本身就是对警察的轻视,而‘想兜都兜不住了’就是抗拒执法的警告呢?”说这句话的时候郝韵本来还是笑眉笑眼的,不过转瞬的功夫就已经快速的换上了一副冷若冰霜,两只眼睛射出慑人的寒光,“既然是法治社会,那么首先就要尊重和维护法律的权威。我们是法律的执行者,如果谁有任何疑义自然可以向相关部门提出诉求,除此之外我想我有权利要求应有的尊重!”
段舞开始觉得额头、手心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一个劲儿的往外冒,他甚至开始有些羡慕宋明了,跟着活阎王身边的危险指数绝对是独立办案的一千倍高啊!
但是令段舞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消瘦的中年女性非但没有被活阎王的气焰所吓倒,反而愈发的斗志昂扬,“呵呵呵呵呵呵,不过才几年的功夫嘴皮子变得厉害多了嘛!不过你真的以为你穿上了那身皮我就认不出来你了吗?不过是个削尖了脑袋想要嫁进安家门的黄毛小丫头而已,难道你真的以为老头子死了你就可以安枕无忧的成为安家的二少奶奶?别做黄粱美梦了,根本不可能!”
段舞当即一个激灵,瞬间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安长阳也忍不住低声呵斥了声,“小雪。”
郝韵这个时候双眼已经危险的半眯了起来,嘴角却微微上勾,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开口说:“对比起某些人来说我从来都是自愧不如的。据说有些人为了能成功的傍上一个富二代不惜改换门庭重新回炉,怎么样在韩国削骨整容应该很疼吧?不过这些也是值得了,毕竟某些人年幼无知时候也曾经做过一些更傻的事儿,如果曝光的话……啊?哈哈哈哈哈”
“你……”中年女人恶狠狠的咬着后槽牙,咯吱咯吱的响。
她忽然面孔扭曲,炸开了双臂就要往前冲,一把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拉扯了住,低声呵斥,“够了向雪,够了!”
“请让一让,我想要回自己的房间了。”随着轻柔的声音传来,一个大约十五岁左右的小姑娘低垂着头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似乎下意识的躲避开她的母亲,走到门口的时候略微抬了下头,长得并不好看,一张平白无奇的小脸,面孔苍白头发略显枯黄稀疏。
小姑娘跟谁也没打招呼,一扭身很快顺着楼梯走远了。
生长在这种家庭中的孩子,也未必就会十分开心吧。段舞偷偷的想。
郝韵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常态,冷冷的朝安长阳点了点头,“那么现在安先生是否可以挤出几分钟,我们来聊一聊有关令尊的事情?”
安长阳皱着眉头,脸上终于如同破冰一样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却到底什么废话也没多说,先是朝屋里方向看了看,这才说,“进屋说吧。”。而后头也不回直接进屋。
段舞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郝韵挺胸抬头走在了自己前面。
二对二的格局并没有被打破。安长阳的妻子向雪以“不放心老公,怕老公会受欺负”为理由坚持留在了室内。
奇怪的是郝韵并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以至于段舞怀疑她是故意的。
郝韵先是简单介绍了安国强的死亡情况,之后单刀直入提出了进屋之后的第一个问题:“请问安长阳先生,你的父亲安国强先生是否有什么仇家”
还没等安长阳开口,向雪已经迫不及待的说了出来:“呵呵,难道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着老头子早点儿死吗?恐怕这些人里面还包括你啊,郝韵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