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四九城就像一座被传统规矩和计划经济严密包裹着的大城堡,人们的生活按部就班,一切物资的分配都有着既定的模式。可就在这看似平静有序的表象之下,在那些大街小巷里,却也藏着一些围绕“投机倒把”展开的暗流涌动的故事。
那时候,市面上的物资匮乏得很,买啥都得凭票,布票、粮票、肉票,这些小小的票据就决定着一家人能过上啥样的日子。国营商店里的货架常常是空荡荡的,摆着的那几样东西也是限量供应。秦明每次去买东西,看着那售货员不紧不慢地称重、算账,心里就直犯嘀咕:“咋就这么少呢,这哪够啊。”
有一次,秦明回秦家村,在村里用劳保用品跟村民换了一只鸡,他发现跟村民换鸡蛋价格可比四九城便宜了不少,而且还不用票。四九城里,鸡蛋那可是紧俏货,谁家要是能多弄几个鸡蛋,给老人孩子补补身子,那都是件让人羡慕的事儿。秦明脑子一转,想着要是把这些鸡蛋弄回四九城,悄悄卖出去,那指定能挣一笔。他咬了咬牙,把自己身上带的那点钱全掏出来,买了满满两大筐鸡蛋,又费劲巴拉地弄上了回四九城的火车。
一路上,二柱心里是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他知道自己这行为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是投机倒把,是要被抓起来批判的;兴奋的是,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白花花的钱进了自己口袋,家里的日子也能一下子好过起来。好不容易到了四九城,他不敢大张旗鼓,趁着天还没亮,偷偷摸摸地把鸡蛋运到贾张氏出租的四合院。
秦明先是和几个平日里关系好、嘴又严实的街坊邻居悄悄说了这事儿,问他们要不要用劳保手套换点鸡蛋。这些邻居一听,眼睛都亮了,虽说心里也有点怕,可实在是架不住鸡蛋的诱惑,纷纷掏钱买了一些。就这么着,两筐鸡蛋很快就卖出去了一大半。秦明看看筐里那么多劳保手套,心里别提多得意了,想着这买卖还真能做下去。
就这样小打小闹,秦明一个星期回一趟秦家村,用城里的物资换乡下的物资,一家人的鸡蛋,鸡肉算是省下来了。当然不是天天吃哈,谁敢这样天天吃,怕是想被举报。
1976年9月初的四九城,笼罩在一种别样的氛围之中。夏日的暑气虽已渐渐褪去,但空气中似乎依旧弥漫着凝重且微妙的气息。
街道上,行人的脚步不似往昔那般匆忙而带着昂扬的劲头。大家穿着那个年代常见的蓝、灰、军绿色的衣裳,款式大多简单质朴。自行车依旧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一辆辆“叮铃铃”地穿梭在大街小巷,车后座有时会夹着布袋,装着刚从国营商店凭票买回来的生活用品。
国营商店里,售货员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只是货架上的商品种类依旧显得有些稀少。粮、油、布这些生活必需品都严格按照定量供应,人们拿着各种票据排队购买,队伍不算太长,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对生活那份认真和谨慎。偶尔能看到几个小孩站在商店门口,眼巴巴地望着里面摆放着的为数不多的糖果,可那也是要凭糖票才能买到的稀罕物呀。
胡同里,四合院的大门大多敞开着,老人们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手中拿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眼神里透着若有所思。他们谈论着家长里短,可时不时也会压低声音,提及当下的一些局势变化,言语中有着对未来隐隐的期许,又夹杂着些许的不确定。孩子们在院子里嬉笑玩耍着,跳皮筋、弹弹珠,清脆的笑声倒是给这略显沉闷的氛围增添了几分别样的生机。
工厂里,工人们依旧按时上下班,机器的轰鸣声还是日复一日地响着。不过,以往热火朝天搞生产建设时那响亮的口号声似乎少了些激昂的调调,大家都默默地干着手里的活儿,心里头或许都在思索着这个国家即将迎来的变化。车间的宣传栏上,还贴着一些鼓励生产、宣扬集体主义精神的标语,只是纸张经过风吹日晒,边角有些微微卷起,仿佛也在岁月里等待着新的篇章开启。就像红星轧钢厂现在产能都有一点过剩,不像前几年生产出来的钢厂就被拉走,当然也不是说轧钢厂是什么夕阳产业,只是没有大的建设项目,还是计划经济。
学校里,教室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老师们站在讲台上,尽力把知识传授给台下的学生们,可那粉笔灰扬起的瞬间,仿佛也能感觉到一丝别样的安静氛围在教室里弥漫。操场上,学生们课间休息时的活动依旧进行着,跑步、打球,但那种朝气蓬勃里也隐隐有着一种谨慎,大家偶尔也会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从大人们口中听来的外面的事儿。现在也没有前几年那样,有事没事把老师拉出来批判一顿,原因多种,留下来多多少少也有点关系,那些搞事的红小兵们,派别不一样的也有一些被搞死搞残了一部分,都踏马搞了十年了,新鲜度都没有了。
在这个时候确实低调了许多,往日那些频繁组织的大规模动员活动、街道上常见的宣传阵势都减少了。办公室里,工作人员们也都在默默整理着手头的文件,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话语间少了曾经的那种高调与张扬,多了几分严肃和审慎。街道上偶尔能看到革委会的人在张贴一些必要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