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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欺(2 / 5)

这时里厢有人推门出来,见外头二人僵持状,神态不悦,“火气挺大,在这儿还敢可劲儿闹?”

栗山看见来人,恭顺唤了声,“金先生。”

男人叫金梧,烜赫一时的娱乐经纪人。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视线落在栗山身后那脸色苍白的年轻人身上,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

素日里他不屑与栗山这种人来往,即便对方下血本求人牵线搭桥,那也不够格犯到他面前。可这回着实有点意外,里头有人想见,他便得主动出来笑脸相迎。

金梧,“进是可以进,不过今天人来得多,个赛个儿的金贵,你这边……”

也是看出来栗山带来的人本身并不乐意。眼下见这副乖僻邪谬模样,怕闹出什么祸事。

栗山欣然应答,“不会不会,他听话着呢!”

连忙催促身边人进去,岂料还是不动,栗山彻底没了耐心,但又怕把人逼急跟他撕破脸,转而软化道,“让你进去又不会吃了你,到里面也就喝个酒聊个天,几分钟的事儿,咱们认认人,以后路好走。”

栗原于混沌之中抬头,撞进那位金先生的眼底,对方无框镜片下投射出的眸光冷冽而犀利,如同挑拣货品质量一般从头到脚打量了他半晌。

随后,金梧打断了栗山无意义的劝诫,一边侧身挡门留出入口,一边伸展胳膊、摊平手掌,对栗原做出了不容拒绝的欢迎手势,“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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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修设极尽豪奢,一众花花太岁在此闲茶浪酒,红绿交错,令人目炫神迷。

中央围坐一圈人正在打德州牌,桌上已进入“摊牌”阶段,所剩玩家逐一亮出各自底牌以较高下,恰有人亮了手大牌,惹得在场者发出一阵惊叹,气氛酣浓。

今晚运气最好的玩家将牌往桌上一摆,姿态傲慢,轻嗤了声,“吵死了……”

有人笑道,“赢了钱还嫌吵,我等下哭给你看。”

被叔叔叫来作陪玩的高禾子今日手气则不是很好,她瞄着对面的赢家,哑然失笑,又是这女人。

自进门落座起眼见对方筹码翻了几倍,而那些平日里在牌技上傲视同侪的人士,对其态度也相当客气。

观美色不叫人厌,何况还是这样靡颜腻理的年轻女人。着一身沉寂颜色倚靠在一片软玉金香里,十指尖尖摸着牌也夹着烟,姿态惫懒,那不可言喻的优雅与芬芳,杂蹂着一种倦慵引人的魅力。

高禾子是初次见此人,询问叔叔,得到的回答是“这是个不好惹的”。

她欣赏着对方燕妒莺惭的眉眼,又听到旁边有男人笑说“是个坏的”。

这里所说的“坏”,非之于人品,而是一种人际交往中的幽默情趣、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诱惑力,以及隐约透出危险的信号。

而此时此刻,高禾子再无欣赏兴致,凭着本能感到不安。

只因门外有新人进来,她一抬头竟然看见了白日里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栗原,同时也望见了他身旁惯会趋炎附势的栗山。若在其他地方巧遇那值得高兴,可偏偏这里是锦庭会。

她发现了他,眼见着屋内众人也发现了。

容姿秀丽的年轻男人以一种与周遭浮华格格不入的隐忍姿态,突兀地出现在这里。

留着少见的落至背脊的长发,柔顺地贴着那张昳丽的脸,一双眼睛过于空蒙,何谓空蒙,便是瞳色较常人浅淡,仿佛被什么消减去了大半活力般,无有喜怒,极漠然。

室内众人的注意力一时被这张新面孔所吸引,他的眉目及周身气质都透着一股颓丧,美得有些病态了。

事实上,除却本身无时无刻散发的厌世情绪,栗原近日也的确病了一场,此刻身体冷热交替,头疼得快要裂开。

被迫走进陌生地方任一众生人打量这种事,永远都不会习惯。尽管所处之地富丽堂皇、桂馥兰香,他的胃里却止不住翻江倒海,苦涩得要吐出来了。

去而复返的金梧多带回两个人,但并未为其做身份介绍,他径直安排人坐到某处沙发,便若无其事地走开了。而那处早前已经坐了两个“花瓶”摆设。

虽说“新花瓶”着实打眼,但屋内众人只是多看了两眼,没有出声询问也未与其搭话,有自视甚高者皱了皱眉,嫌弃空气又浊了一分,便转头继续玩牌、与友闲谈。

厅内是大人物们的话谈会,也是悠闲散漫的游戏时间。栗原不愿加入却没办法离开,栗山谄媚地和那些人问好时,他安静缩在后面当只鸵鸟。

屋外夜色愈深,眼前一片斑斓光彩,栗原正头疼不已时,有个西装男凑了过来。

身带微微酒气的中年男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张新鲜面孔,对方刚进门时,他便觉眼前一亮。

比寻常人更白的肤色仿若常不见天光,唇却天然生彩,薄皮下显血肉本泽,好似饱蘸朱砂的狼毫在宣纸间烫红了一点的艳色,清冷中突生妖异,荡人心的惊艳感。

然而这股惊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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