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坚持让她讲她上次没说完的在菲茨罗伊峰攀登的经历。
“可以不说吗?那不是什么光彩经历,毕竟我并没有爬上顶峰。”
“我想听。”
井之琦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尽管高度仅有三千多米,没有马特洪峰惊心动魄,却也有许多人因为想要征服它而丧生……”
“在夏季,可能有百来人仅用一天时间就能登上珠穆朗玛峰,但可能终年都无人能登上菲茨罗伊的顶峰……”
听到她险些失事时,他微微拧眉,“你摔下去了?”
“很幸运,没有。”她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心,“领队救了我。他的手臂非常有力一下把我拽了上来……”
栗原小声道,“我也有力。”
井之琦笑出声来,“那可不能比,阿瓦达是经验丰富的攀登者,也是智利有名的健美先生……”
“你喜欢他吗?”他又一次打断她,固执又认真地问。
她望着他的眼睛,如果她说喜欢,他可能会生气到今晚睡不着。
“不。我喜欢小原。”她的声音慵懒又柔软,指尖轻点他的鼻尖,笑着说,“只喜欢小原。”
他经常需要这样反复追问,以此验证确定她是爱着他的。尽管他并不能分辨其中真假。
栗原仰脸含住了她的手指,舌尖在其上轻舔了一圈。
年轻人目光灼灼,深情而专注,显然他很高兴她这样说。他撑起上半身,带着浓烈的渴求凝望她,“可以接吻吗?”
井之琦,“当然可以。”
她捧着他的脸颊,唇舌负距离。
一旦喜欢上什么东西便只想独自私藏,占有欲令人害怕的强。曾以为大概这辈子也只能祸害自己,后来遇见了她,幸运又感激,她给了他同样的东西。
治愈疑心病的药,是极有耐心的一遍遍肯定回应。
他问,“你爱我吗?”
她说,“爱。”
“只爱我吗?”
“只爱你。”
有人问了好多好多遍,有人回答了好多好多遍。
遥远的街道上冬风席卷飘雪,雀鸟衔来夕阳,日光晃荡在湛蓝清透的海中、风中,而我躺在这间屋子的羊毛地毯上、你的腿上,你的身影倒映在我的眼中我的心中,我的世界只有你。
即便你不愿一直一直回答,我也会一直一直爱你。
她带领他穿越漫山红树海,走过草地河流湖泊,最后一起攀达菲茨罗伊的巅峰,云雾消散之时窥见雪顶峥嵘,他于日照金山一片灿烂辉煌中,伏下身去对她顶礼膜拜。
既病态也深爱。
她是他藏在窒息之中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