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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困兽(2 / 4)

了什么毒药,但无论是什么,她都已发觉了自己的不同寻常。那十三早前划过她肩胛时已中了毒,还有唐喜,那迎风抖动吸入口鼻的定然也是毒药,她除却身体僵硬失了知觉,旁的,也没什么要紧了。

细细回想,自从生饮了那妖孽的血后,身体确然是发生了变化,变得似乎百毒不侵了。寻个时机,得好好问问那郁汝癸才是,别真的是什么山精鬼魅,魑嵬魍魉之辈成了精幻化的人身。

一旦有了突破口,后面的自然顺势而为水到渠成。她逐渐又重新感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嘴角扯出一丝嘲弄的笑意,起身摸出一把竹筒,一个个捡着看了看,嘟囔着好钢用在刀刃上,叫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祸水。随着嗖地一声窜上了天,一道红烟清晰可见。

冯春生扶着桑果的手站起来,可桑果确实个不可靠的,脚下不是绊着破陶罐就是干枝,这不,又猛地向前倾倒,若不是冯春生一把拽住又要趴地上去了。

拽住时触到了她腕间的腕脉,不由抬眼震惊道:“嚯,下了这么大力去磕头,竟还是个孕妇?当真是情比金坚,生死不负啊。”

她松开桑果,自己缓慢地站了起来。

一边整理袖口的护腕,一边往前走。蓦然抬眼,清亮的瞳仁中凉薄狠戾一览无余。她淡淡道:“且就是你们这些信徒,盲目求助神明,才叫灾祸降临的。若你求她,她便千般试炼万般折磨,好像唯有此才能证明心意似的。”

她瞥了眼角落里毫无生气的哑童,身形快如鬼魅,顷刻间扣住了她的咽喉,缓缓收紧时能够看到哑童的瞳孔逐渐放大,失神乃至呼吸轻不可闻。她的模样太平静了,被毒打时如此,救她时如此,逃跑后于破庙中见到她时仍是如此,好似没什么事能动摇她的心神,痛苦不能,喜悦不能,生死也不能。

冯春生片刻失神,自己浪荡世间心无挂碍只因知晓自己不属于这里,故而看什么都是故事,没什么真实的参与感。这个哑童实实在在生在这里,却也拥有同自己一般旁观者的眼神,说明她对这个世间满是失望,毫无眷恋。

她松开手,任由那哑童瘫软下去。电光火石间,那黑猫嗷呜一声从后面扑来。冯春生轻松地掐住了猫脖子,来回看了看,恍然大悟道:“你俩是一伙的。”

她随手将猫扔在她旁边,拍了拍手,“不喜欢青葵这个名字那便算了。”

又凉凉道:“杀一人为罪,屠万人为王,我偏不,我要连神明手中的净瓶都抢来灌满烈酒,坐骑戮肉,待疯魔够了。”

冯春生缓慢扯了扯嘴角,“再放下屠刀。”

她已至门口,轻轻一推,大门洞开。外面的血腥味随风倒灌进来,不需看到也知战况之惨烈。

她声音平静,“求人渡不如自渡。”

冯春生飞身一跃,于半空中解开束腰的赭色绡,迎风抖动,可听金属铮鸣之声。她注入内力,烈烈舞动时触之即伤,兵器无有之能奈何,原本人数众多的杀手登时死伤过半。余下的纷纷退开自发围成一圈,既不上前,也不再退。

十三终于得以喘息,一袭黑衣看不出伤势,可他坐下的地方就是一片血迹。

论模样,好像冯春生半边脸颊赤红一片更惨烈一些。十三定定看着她,目光又落在她手中看似是个软物,却杀伤力巨大的缎带,突然道:“甚是怪异,你我本该是对手,没想到啊,为何救我?”

“屋里那个傻女人只知道求神拜佛,一直磕头,磕得声音又大,吵死了。”她不耐烦地抹了把脸,满手的血渍有些粘,于是顺手在十三的袖口擦了擦,“一尸两命委实太惨,再者,我既出手扫荡了杀手楼……”她嘴角一翘,露出既残忍又漫不经心的笑意,慢声道:“那自当全力以赴,一个不留才是。”

在场的人闻言无不为之一惊,他们收到消息即刻赶来后,现场被清理得一干二净什么线索都没有。能做到这种地步的,除却官兵不做他想。只是万万没料到,居然是这么个小小少年所为!

为首的那男子疾言厉色,恶狠狠道:“不知杀手楼哪里得罪了小官爷,却要做出此等赶尽杀绝之事?”

“去地下问问你同伴不就知道了。”冯春生甫一抬手,正欲出手,人群中有人出声道:”且慢。”

正是十七!

他越过冯春生望向十三,“你可知那女人腹中怀的是谁的孩子?”

十三本是不信他的话,可这小公子方才竟也提了桑果怀有身孕,怎么会?她还未出阁,平日也没有相好的男子,怎会无缘无故腹中有子?

见他疑惑,十七继续道:“你我兄弟一场,我也不瞒你,就是你们隔壁无赖的种,他夜夜去院中偷穿你的衣服,再摸去那女子屋里,一吹灯,半推半就地,事就成了。”

他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冯春生瞧着他忍不住皱眉,这厮怕不是变态的属性值点满了藏不住地外泄?她眼珠子转了几转,心道这事可够怪异的,披了他的衣服就能得手?这衣服能变身不成?

然而这么荒诞的事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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