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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困兽(3 / 4)

十三脸色突变,他张了几次嘴,终于道:“你是如何知晓此事?”

“峰叔早不满你为了一个女人自甘堕落了,尤其此次任务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手。更重要的是,你还惹了官道注意,你说,峰叔岂能容她?”

喔喔,冯春生拧头看了他一眼,这个杀手不太冷,那结局注定很惨。

“是以那日午夜趁着你外出办事之机,峰叔安排了我与刀疤前去杀了那女子。可巧,正撞见了隔壁的汉子夜半翻墙。”他见十三怒意并不太明显,怕他没被激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添油加醋道:“我赌了二两银子,赌你即便知晓此事,也不会杀了那恶棍。可惜刀疤当夜并未再回杀手楼,不知浪荡到哪里快活去了,胜负就要见分晓,无人见证岂不憾事一桩,十三兄以为呢?”

“哦?”冯春生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你还下注了?”说着脑中忽地闪过一个画面,她骑在马上与金鳞军羁押的男子迎面而过,那男子脸上似乎有道明显的疤痕。

金鳞军抓住的,以赵晋修的筹谋权术,断不会是误抓来的。她闭眼捋一捋前情后果,汤从新被抓,塞外的姚之陌千里来护,平霁王回京述职,江湖势力渗入,今夜撞见平霁王与南魏接触欲取城防图,这其中看似每一件事都是孤立的,可深究起来,都有太子在伸着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

可其中究竟有何关联!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阵银甲摩挲的声音传来,正是白衣领军,极快速地又围了一圈。由于众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这狗血的剧情上,故而疏忽的防备,也没料到会被人奇袭,是以,一时间机括□□发出的射击声不绝于耳,大部分人应声倒地,几无还手之力。

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冯春生眉头微蹙,长臂抖动,收回了赭色绡。这近乎收割韭菜般的杀戮就在片刻间完成,她顺手解决了几个难缠的头目后,便看到十三与十七打得不可开交。

“小公子莫走,殿下有令,要那南魏州牧梁如歌活口。”

白衣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将手中的令牌抛过去。

冯春生却没接,铸铁令牌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她轻叹口气,南魏州牧梁如歌岂不就是郁汝癸与赫云旗要劫走之人,要将他留下,必要过郁汝癸那关。呵,虽不想承认,但自己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小公子……”白衣看着那块能够调动禁军的令牌静静躺在她脚边,顾不上追杀余孽,三两步来至她身侧,“公子何意?”

“南魏来了高手,不是我等能够匹敌的。他一直在暗中窥伺,必有所图。”冯春生眼神认真,压低了声音道:“梁如歌可能只是个诱饵,用来兴风作浪的。南魏局势混乱,若北朝挥师南下,别的不说,几个城池还是绰绰有余。故而此时最重要的,是要挑乱北朝,叫我们自顾不暇。”

“胡商心怀不轨有迹可循,背后勾结的无非是平霁王,就仅凭此就想搅乱北朝?未免,想的也太容易了吧。”

冯春生抬眸,“我本百思不得其解,一介言官罢了,何至于下到诏狱去弄死?直到姚将军从千里之外赶来,他有免死之身,我才惊觉他是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平霁王回京述职,示以弱势,但一个人若真的不争,车马劳顿根本不会回来。”

“师哥不会想不到,但依旧默许了此事,想必也是有所打算。比如。”冯春生胸有成竹道:“威震将军姜寒光的禁军?”

白衣瞳孔微缩,下意识抿紧双唇,却不置可否。他猜不透,这些究竟有多少是殿下亲口告诉她的,又有多少是她自己推断出来的。

“姜将军为何要交出这护佑内城皇族的兵权呢?”

她踢了踢脚边的令牌,勾起嘴角笑道:“当然不甘心,但时局所迫,身居要职总要站队的。更何况,汤大人的夫人又是他的表妹,筋骨相连,总比外人好些。”

“平霁王有什么理由,非要汤从新去死?”

“又怎么能肯定这皇权之争,只有平霁王是仅有的对手?”冯春生笑得人畜无害,“如果皇帝膝下马上要添一个皇子呢?”

白衣被她此言震惊地无以复加,“小公子,你可知自己说了什么?”

”汤从新乃我师父的伴读,感情非比寻常。你以为不过一个人微言轻的言官,如何会叫一方势力咬定了要叫他死在诏狱?无非要他的恶名悠悠传世,要他所说之话再无人信,一旦盖棺定论,谁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替他沉冤昭雪呢?”

“滋事重大,小公子为何不向殿下禀告?”

“这就滋事重大了?”冯春生不屑一顾,翻个白眼坏笑道:“白衣你是不是傻?皇帝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服用丹丸许久,怕早丧失了生育的能力,又何来子嗣?”

“公子所言前后颠倒不知所谓!”白衣厉声道:“慎言!”

冯春生啧啧嘴,“不信就算了,你只管说给师哥听,叫他自己决断吧。”

“但,今日南魏来的人我确实不是对手。强攻不妥,还得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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