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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难堪(3 / 4)

附和道:“爹爹说得对,是小女虚荣了,还望殿下恕罪。”

太子挑眉,笑得有些轻慢。“不会也无妨,日后本王亲自来教。这样冯小姐的每一撇,一捺,都会是本王喜爱的模样。你以为如何?王将军?红袖添香总归也是雅趣。”

王啼捏紧剑柄,不住告诫自己不可失态,绝不能因自己的不当举止给冯家小姐再带来任何羞辱。

然而当他看见冯春生暗暗用手肘撑在石桌上时,才惊觉冯春生带着重伤在此听训,勉励维持得十分辛苦。其实他一直相信,有些事嘴巴可以撒谎,但眼神不会。太子望向冯家小姐的时候,眼里除却凉薄之意外,还剩下轻蔑与不屑。

妹妹说得对,没有两情相悦,最终的受害者只能是冯家小姐。太子为了给相爷一个下马威和警告,竟不惜利用身有重伤的冯小姐,他不止不在意,还一再地进行公开羞辱。

忽然,他上前一步行礼,禀道:“殿下,时辰不早了,若再不赶路,恐怕在日落前无法赶到驿站了。”

太子瞧了瞧日头,转脸对冯相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本王还有要务在身,待忙过这一阵,必亲去皇陵看望冯小姐。还有,相爷请勿担忧,本王已命奉常推算这三个月内的吉日,至多秋后,必能完婚。”

冯相笑得难看,连声道:“甚好,甚好,劳殿下费心了。”

太子端起桌上的酒杯转了一圈,望着透明的液体冷声笑了笑道:“本备了薄酒践行,但冯小姐有伤在身想来是喝不成了。不过不要紧,这杯酒总是要喝的,本王有的是耐心。”

言外之意,新婚对饮的合袌酒再饮不迟!

冯春生暗暗撇撇嘴,她昨夜打坐到深夜,睡得不是太好,这会儿眼皮子直打架。她懒得听他们打太极一样说得云里雾里,太子的心思颇深,她猜不透,也懒得去猜。只是肩胛的伤不太友好,似是要长肉芽般痒地她想挠一挠。

就这么忍了又忍,实在难忍,正准备去抓痒痒的时候终于得到了太子的特赦。大家跪下行礼,她一副状态之外蒙圈地模样看着就觉得很傻,花骨架着她跪下又站起,最后被告知,她可以回到马车上了。

王啼送了几步,突然一反常态又折身回返亭中。太子饮着酒,嘴角牵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

他事事机关算尽尽在掌握,显然这次也不例外。他缓缓掀起眼帘,看着这位极年轻的小将军神情坚毅地朝着自己走来。

“殿下,末将愚钝,有一事始终不明,恳请殿下解惑。”

“但说无妨。”

“末将僭越。”王啼跪在太子面前,单刀直入,开口道:“殿下亦是知晓,王家小姐于末将而言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寝食难安。”

王啼顿了顿,抬眸认真道:“末将想娶冯家小姐,用此一生来报答她。”

太子眸子一凝,虽早有所料,但眸中森森寒意仍难抑制。他扯了扯嘴角,偏头看了眼缓缓行驶的马车,速度不快,但也逐渐要消失在视线中了。

王啼辨不出他的喜怒,安静等着他发怒或者别的。他赌的,不过是皇家人性情的凉薄和对权利的追求。

果不其然,太子冷冷看着他笑道:“王守正可知你的今日所说的话?你王家倒是胆子不小,本王判个以下犯上,或是谋逆之罪也不为过吧?”

“殿下,冯家小姐嫁到王家不见得是坏事,您三思后再诛王家九族,末将也毫无怨言。”

太子不语,眸中浮光沉沉,他面容冷峻,有着强烈的冷飒与威严感。他轻叩长指,须臾道:“冯小姐救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不知冯丞相得知此事作何感想。”

“殿下,我王家愿成为您王座之下的垫脚石,如有必要,伏尸百万也在所不惜。”王啼说得信誓旦旦,年轻的眉目与清澈干净的眼眸里都满是决绝之色,令人望之便能感到他的决心与信念。“若冯家小姐嫁入王家,等于朝堂之上的权利与部分兵权相结合,这把利剑无论掌握在谁的手中,都将事半功倍。”

他望着太子,一字一句道:“尤其是掌握在太子殿下您的手里,必将无往而不胜矣。”

太子仍面无表情,淡淡道:“你怎知相爷不想做国丈?若将女儿嫁给你,那可真是下嫁,他有什么好处?再者,本王若想收你王家为己用,大可以向王家提亲,你妹妹想来也是乐意的。”

“那也只能收王家为己用。”

太子双眸微眯,“你这是在算计本王?”

“末将不敢,只是就现今朝中势力而言,殿下您必然要在王家与相府中做出选择。且不说陛下作何想法,便是怡妃,杜大人,乃至平霁王都不会同意的。”

的确,若是此举可行,他也不会束手束脚这许多年的筹谋与隐忍。

“依你的意思,本王如何才能鱼与熊掌兼而得之?”

王啼与太子殿下对视,毫不畏惧道:“古语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一旦冯家与王家联姻,那么就是生死相关,荣辱与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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