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产业。后来我想了许久,认为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顾及我。因为若是被人发现我有这么多在云家的当票,我定然会被衙门怀疑与你云家勾结,而你不愿我为难,这才特意将这些东西抵在别家当铺。可原来是我想多了,你要藏的东西不能被云相国安插在身边的人发现,自然不会存放在自家当铺中。” “你并未想多,”云向迎诚然道,“若我不这么做,那些东西你如何肯收,定然会想法子早就还给我了。你应该也仔细看过那些当票了,除了那一张外,所有的物件都是我精心为你拣选准备的。” “可只有那一张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她不为所动道,“若非我一张一张地仔细查验,是怎么也发现不了里面竟然还掺杂着京城的当票。” 因为那张当票上的铺名是“寺明锦阁”,她乍看时下意识地以为这也是一家寺明州当铺,但待仔细看后才发现这其实是一家京城的当铺,而且就在宫城不远处。 “无论如何,”云向迎终于不慌不忙地承认道,“事实证明我没有做错,我叔父并没有发现,我只是输给了你而已,不过,心服口服。话已至此,你应该也已经猜到你身边谁是我的人吧。” “我在离开衙门时,原不打算将那些当票带走的,是殊尔提醒我安川和柳县令都不在,衙门或有剧变,我才决定将那些东西随身带到了京城。后来公主将我从这里带走,那些东西便被留了下来,在你派人将我的行李送过来时,也是殊尔开门并将包袱交给我的,而在此之前,映雪曾有意帮她转交给我,也被她婉言拒绝了,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她知道我包袱里面的东西至关重要,她不能假手于人,一定要亲手交给我才会放心。更重要的是,今天清晨我请她帮忙送中泽去医馆,她竟要陪柳夫人出门为由当场拒绝了,若在平时,这样的事情她万万是做不出来的。”她轻叹一声,道,“我想,这是因为她有要务在身,不能走吧。” 李殊尔的要务,便是在他们都离开后溜到她的房间找到那张当票,然后去当铺取出云向迎要的东西。 若是她对他们的计划一无所知,那如今李殊尔应该已经得手了。 “之前将她送到衙门时,她的确以为只要时满一年就能拿到卖身契,故而待你确实出于诚心,后来我再用她,也是见她得了你们的信任。”云向迎云淡风轻地解释道,“一介奴婢,想要自由谈何容易,她要付出的代价便是为我云家做的这最后一件事。” 她明白李殊尔的苦衷,也并不愿意责怪她,更何况她要做的事其实并没有伤害衙门的任何人,只是帮了云向迎而已,于是便问道:“可她失败了,你答应她的承诺还会兑现吗?” 云向迎不以为意道:“一个没用的奴婢而已,放她一马本就无所谓,毕竟她的对手是你,想成功并不容易,故而这件事原不怪她。” “不过,做得不好尚情有可原,”说着,他的眸底突然掠过一丝寒意,语气也冷了几分,“可她明明没有找到当票,却迟迟没有动静提醒外面的人,这是在故意背叛云家,对于这样的奴婢……” 她心底一凛,知道他要说出什么话来,连忙截断了他的话:“她不是有意的,我在她的茶水中下了药,她喝了之后昏睡不醒,如何能给你们的人送信呢。” 事实上,她的确想这么做,但是她并没有迷药,更不愿意伤害李殊尔,便决定再信对方一次。 她在自己的包袱的当票之中留了一封信,请李殊尔给他们多留两刻钟的时间,而对方并没有让她失望。 云向迎看了她一眼,不知是否在推定她的话有几分真假,但没过多久后,他似乎不愿再追究,从袖袋中掏出了一张叠好的纸来,放在了他们面前的桌案上:“这是她的卖身契,送你。” 她虽既惊又喜,却并没有伸手去拿,只是猜疑地看着他。 “你将沈志远送给了我,这是回礼。”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好笑的事,云向迎看着她眸光含笑,淡然道,“其实他是这世间少有的高手,可却大意得被风婉伤到,想来也是你的功劳吧。” 没错,她曾对沈志远谎称风婉是安川的人,让他对她手下留情假装动手,没想到他竟当真信了,在云家对付风婉时轻了敌,以至大意下失了手。 一想到沈志远是亲手将那封出卖了他自己的信交给云向迎的,她也不由觉得好笑,道:“他是云相国的人,也该送你。” 在她找到了那张当票并推算到了云向迎的安排后,便决定将计就计。 在她去找陈中泽并将信交给他的同时,还将那张当票和自己写下的计划也给了他,因为这院里的屋子隔音都不好,她说的那些让他去云家趁乱夺取海珍珠的话其实都是说给住在他隔壁的沈志远听的。 沈志远是相国府在衙门的眼线,之前在南和县时她便有所察觉,他故意隐藏了他高超的武功,而安川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