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您冷静一点!”
见来者是月牙,纱织手里的火团小了一圈。
戈薇就着夜色隐隐觉得纱织的背影十分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直到月牙露面,她才豁然开朗:“是上次从天而降的两个人!!”
弥勒诧异:“你们认识?”
“不算认识吧,”戈薇回忆当时发生的事情,“不过,她似乎是杀生丸的妻子。”
“诶——?!”
敢情现在场上正在神仙打架的两人是夫妻?
月牙温声细语劝道:“母亲大人,我知道您是维护世界秩序的神明,但这里不是远古时期,也不是未来,即使身为神明的我们也不该插手妖怪之间的纷争。”
纱织:“纷争就应该牵扯进那么多无辜的妖怪?”
杀生丸一怔。
——原来她维护的不是犬夜叉。
他的神色微妙地变化了一下,目光掠过纱织,落在她身后的犬夜叉身上。
他凝聚出亮绿色光鞭挥舞过来,纱织以为他在进攻,火团再次膨胀起来。
倏地腰肢一紧,凝聚力被打断。
纱织一愣,手里的火霎时灭了,光鞭蛇行般绕上了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拽,她便稳稳地落在了杀生丸的怀里。
面前紧密相贴的俩人,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氛围,却偏偏又暧昧至极。
犬夜叉:好好一姑娘怎么就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弥勒:他俩是夫妻,我信了。
杀生丸将她放置一边,收回了搂着她的手,“邪见,看好她。”
邪见声音都在颤抖:“……遵命,杀生丸少爷!”
杀生丸再一次进入到了战斗状态,与犬夜叉打得不可开交。
而邪见举着人头杖拦在纱织面前不让她靠近战场,虽然他这样的行为好像没多大作用。
很快犬夜叉就处于下风,险些被铁碎牙砍到,尽管他使尽全力避开了杀生丸的进攻,却也还是近不了他身。
杀生丸保持着贵公子的高冷矜贵,更显犬夜叉的狼狈,浑身脏乱不说还踉踉跄跄,跟酒劲上了头似的。
弥勒见势不妙,与戈薇对视一眼,立即冲出灌木丛的掩护跑到犬夜叉身边。
“看来我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弥勒举着法杖将犬夜叉护在身后,一本正经道:“若说是兄弟打架,这也已经太过分了!”
杀生丸从不觉得一个人类能对自己有什么威胁,此刻更是动手的兴致都没有,叫来了山鬼。
山鬼走一步大地跟着抖三抖,它挥起尖锐的爪牙朝犬夜叉而去。
弥勒大步迈上前,迅捷地解开了缠绕在左手上的念珠,风穴挣脱束缚对准了山鬼。
强大的吸引力将巨大的山鬼也给吸进去,毫无防备的杀生丸身躯一震,举起铁碎牙嵌入地面,这才稳住了脚跟。
纱织和月牙却稳如泰山站在原地,一旁的邪见本身个子就矮小,卯足劲逆着风穴的吸引力往外跑,纱织见状立马撑起了结界。
脱离危机的邪见跌坐在地上,反应过来后,立刻跪在纱织面前,“谢谢纱织大人!”
这几天下来已经数不清磕了几个头了。
纱织在心里腹诽。
杀生丸没有因此陷入犬夜叉那样的境地,他拿出了奈落给的蜂巢,想起他的嘱咐,“这家伙想的还挺周到。”
而后随手往上一抛,蜂巢抛至半空便从中涌出了无数只大个头的红眼蜜蜂,主动逆流而上,朝着风穴飞去。
弥勒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毒素随着最猛胜的不断涌进在他体内堆积得越来越高,钻心的痛像无数蚂蚁啃噬心脏。
外面风起云涌。
纱织这边安宁得像世外桃源。
纱织盘坐在地上,邪见和月牙一左一右地护在身边,“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把破刀?”
月牙回道:“父亲大人一直想得到爷爷的认可,成为超越爷爷的大妖怪,向来信奉强大才是王道的他自然不甘心这样的结果。”
邪见愤懑不平地拿人头杖敲击地面,为自家主子抱不平:“杀生丸少爷明明比犬夜叉厉害得多!凭什么是那个半妖得到了铁碎牙?!”
“不好意思,无意冒犯,不过我挺好奇,你的爷爷到底是怎样一号人物值得他这么锲而不舍地追赶?”纱织求知欲爆棚,期待地问道。
月牙罕见地陷入沉默。
“嗯?”
月牙:“我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去世好多年,没有经过一段时间相处,我做不出评价。”
出乎意料的答案。
别说纱织,就连邪见都怔住了。
小孩子没心眼,常常童言无忌不作伪装,他们说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哪来那么多花花肠子。
没人清楚月牙的真实年龄,但就她这番言论来看,她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