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轸摇头,让她别瞎弄,不安全,要先放气的,“你笨手笨脚的。”
“还笨嘴。”他再内涵她。
这是个嘉勉永远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她无从解释,她为什么会那么笨拙。
周轸把手里另外一个火机换给她,说给她点蚊香。
无烟蚊香在防风火机的苗头里静静地燃起来,嘉勉拿到房里去,周轸掐了手里的烟,说他也该走了。
“再留下去,你朋友估计要连夜打车回桐城了。”有人的严肃始终捱不过三秒。
嘉勉把他的外套还给他时,周轸不接,他看着她,再正经不过的嘴脸,却说着再狂妄不过的话,“她要是愿意走,我可以安排车子送她回去。”
声音不高不低,房间里的司徒未必听得见。然而倪嘉勉却炸毛了,打他,“你小点声!”
“你声音比我大多了,好嘛?”
周轸不情不愿地被嘉勉推到门口,倪二小姐像极了一个催促自己小孩出门上学的老母亲,各种怕小孩落了东西,伞、衣服、桌上的表和袖扣。
统统拿给他。
某人耍赖地全不要,然后脑洞跑到银河系去了,“你说一千零一夜得有多扯?”
那女的花了一千零一夜才让那个国王改变了想法,不杀她,也做他永远的王后。
“嘉嘉,你要多少夜,才决定不杀我?”
周轸说完这句,就推门走了,嘉勉愣在原地好久,某人走出去,门没替她掩上。
她走上前,原本是打算阖上门的,然而鬼使神差地,力往外,最大化地去洞开门,
她想听外面的人下楼的声音,万万没想到,某人终究棋高一着。
他没有走,抬手接住她推门出来的力道。
下一秒,赢棋的人享受他胜利的喜悦,一把扽出倪嘉勉,门砰地被阖上了,是在外面。
他把她锁在了门外。
气息跌缠到那道被锁住的门上,
黑暗里,失去光明的感官反而更强烈了。笨嘴拙舌的倪嘉勉是颤抖的,热络鼓动的,像一颗急急升腾的氢气球,然而又被牵线人,死死绕在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