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的脸庞,他问她,“喜欢嘛?嘉嘉……”
舒服嘛?
回答他的是固执的沉默,只是那沉默早就荒腔走板。哀怨迷离,她越沉默越紧致地绞着他,如同她紧闭的牙关,
周轸唯有戾气地一齐围剿她,缴获她沉默寂静的灵魂。
终究,嘉勉被周轸折磨得溢出声来,连同她体内的灵魂,洇成一滩水渍,如海上泡沫一般地荡漾、漂浮,久久难消。
*
林平越听说二子中刀了,一个劲地要来望他。
因着周轸的关系,林平越被保驾着与周家这头地产行业有稳固的建材供应。
所以林平越时不时猴摞着二子的嘴脸,说老二是我的衣食父母。
妥妥的甲方爸爸。
“爸爸”受伤了,哥哥恨不能替你受了呀。也不知道谁占谁便宜。
屁股一掇,又开始打听起老二最近的姻缘。
他说二子最近神出鬼没的,那个欧阳小姐你是踹了?不然那女的能公然和老外调情,我想你周二也不至于这么没用偿吧,啊?
周轸但凡被他们按下来,就没有不喝酒的理由。
天不好,都得怪他头上来。来,喝一杯。
再没事开点荤腔,打听打听他的风月新鲜。
兄弟间逗闷子,就是,说点你不开心的,来让我们开心开心。
周轸兴致寥寥,抬脚踹林平越的架势,“你他妈是不是不行,老打听别人的,以行补行啊,去,滚一边去!”
林平越觉察到二子的不如意,这份不如意与他眉眼间的松弛很违和,就有点三心二意的,总之,心思全然没在酒上。
也没在生意上,和他谈正经事,他拿烟喷你。
这个狗贼。
“你他妈怎么了嘛,学女人来那事了,是不是?油盐不进呢!”好吧,才不管你甲方不甲方,冲人甩公子哥脸子呢,林平越问二子,不为钱那么就为女人,是哪个女人招惹你了嘛?跟个中二少年似的,找别扭!
周轸眯眼看腕表上的时间,逼近十一点。
十一点呀。早上八点到现在十一点,多少个小时,他也懒得算了,他就问林平越,这算不算提上裤子不认人?
“谁?”林平越顿时来了兴致,谁啊,谁这么大能耐,玩人玩到祖宗头上了。
好家伙,能让周轸觉得被睡了不认账的,还是头一遭呀。
周轸白林平越一眼,也冲他抱怨,“你说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可能炮友的自觉吧。”
“我去你妈的,炮你妹!”
“她不打给你,你就打给她嘛。”男人之间的闲话也会这么无聊。林平越万万没想到,他也有给周二做感情顾问的一天。
“我不打!”二子趁着酒劲傲娇起来,“我就想看看,她会不会主动给我来一次电话。”
林平越痛打落水狗,“这个点都不来电话,多半没了,兄弟,女人硬心肠来从来不输男人的。”
林平越又不了解情况,当真以为二子约炮约到个中高手了,各种给他泼冷水,说没准又把温柔乡转移到别人怀抱了,啧啧。
周轸抓一把冰直往林平越领口里灌。
“艹,周老二,你丫的魂落人家身上了吧!”疯得一批啊。
从会所出来,周轸把那个银盒子摊在手心里,拍照传给某人,问她:还要吗?
言词暧昧。
微信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然而,良久,一个字没发过来。
周轸干脆打过去,他问电话那头的人,“是准备了一篇论文要写给我,迟迟交不了稿?”
那头:“我在看火。”
看什么?
火。灶台上的火。
*
时间未到零点,嘉勉听到叩门声来开门的时候,门外人携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
她问他,“要出差?”
周轸径直进来,把行李箱随手丢在玄关边,归家自觉般地带上了门,落了反锁,“暂时不。这些存你这。”
嘉勉洗漱过了,长发散着,微微仰首地看着他,仿佛一时难消受他的话。
左手边厨房里有热腾的香气,周轸问她,“所以你大半夜看什么火?”
*
中午的时候,嘉勉发信息给司徒,什么食物养伤口?
司徒哪里晓得这些,再从妈妈那里取经,结果,司徒妈妈说,黑鱼汤或者鸽子汤。
鸽子?
嘉勉说,现在市面上买得到鸽子?
司徒说很多的,医院附近很多代工食堂都会帮家属熬这些汤。
下午的时候,司徒再联系嘉勉,说已经让她妈妈买好一只现杀的鸽子,下班后就拿来给嘉勉。
嘉勉上午进公司晚了个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