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呼吸里都有酒精的味道,她喊他的脑回路回来,“你想太远了。”
“嗯。想想眼前才对。”说着,周轸挨近嘉勉一步,手很自然地垂下去捞她的腰,捞她垫着脚尖看他,“那么,电话叫我过来是真的吧?”
嘉勉只感觉禁锢她的臂膀是滚烫的。深水炸弹的杯子上涂了糖的雪花边,近距离看周轸的唇上,好像不经意沾到了一粒糖,她想伸手替他揩掉,周轸另一只手攫住她伸过来的手腕,“回答我。”
“难道过来的你是假的嘛?”倪嘉勉永远棋高半招,她给他问回来了。
“嗯。你待会告诉我,我是不是假的。”
这里离周轸上次带嘉勉去的那套公寓很近。也离他在酒店常包的行政套房很近,他原来想着嘉勉如果住进那套公寓里,他干脆搬到她附近住。
结果,这女人她就是和他扭着来。
酒店对面是家很知名的书店,外面夜里九点不到的天光,有露天LIVE乐队在表演。
周轸携嘉勉下车的时候,冷热交替的风里,有熟悉的和弦和英文歌:
I was born to love you, I was born to love you.
*
行政套房里,比光明和冷气先蔓延开来的是恒温恒湿空气里的百合香气。
周轸说,他是提前计划一天回国的,因为桐城有块地皮在谈征收,政府那头的项目负责人临时找周轸谈事,他原本是要去杨主任那里的。
嘉勉半路杀了个他措手不及。
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他不热情些,恐怕没有下一次了。
而杨主任那头,周二厚颜无耻,您等我把女朋友哄完,我再去给您请安。抓紧时间,两个小时。
所以,他带上门的时候,就提醒嘉勉,“珍惜时间,我只有两个小时。”
嘉勉听不得他这些轻佻话,她是正经严肃地劝退他,“那你去!”
“去哪?”
“去谈你地皮的事。”
某人无赖的嘴脸,“我他妈这样怎么去?”
嘉勉听后脸烧得更红了,他气息围剿着她,弄得她伸不过气来。再不设防地被他堵住嘴后,仿佛七魂六魄即刻被他搅散了。
呼吸变得短/促、缠绵起来。
暧昧能把人所有的礼义廉耻尽数杀得光光净净。
嘉勉尝到了周轸刚才三杯酒的余威,他戾气地勾连着她,再本能地低头去,想衔住些什么,才发现嘉勉的一字领长裙很难脱肩下来。
他不怪罪衣裳,怪罪里面的人。随即冷峻的颜色,冷手从领口的上方探了进去。
嘉勉被他激灵到了,即刻就跳脚了,跳脚身体的诚实,也跳脚他的顽劣。
她抬头恨顽劣的人一眼,只看他轻蔑的笑。
手重重地扪住,引得嘉勉一口隐忍的气破败出来。
顽劣的人被她那口气招惹到了,贴在墙角的二人,他急急翻转嘉勉面朝墙,教她手去撑墙,窸窣的动静里,嘉勉失魂落魄,
她刚想摇头,不要,不要在这里……
身后人却戾气地闯了进来,两个人齐齐出了声,嘉勉的声音敌不过周轸的喟叹,他重重地撞了她一下,然后顽劣的声音质问她,“告诉我,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嘉勉扶着墙的一只手挨不过他的力道,从墙上滑下来,周轸去扶她,替她稳住力气。
他再问她,真的假的?嗯?
嘉勉才不理他,只嘟嘟囔囔地骂人。
她越骂人,内里越口是心非。箍得周轸头目森森的失昏智。
冲撞里,他看清了她裙子背后的隐形拉链,手从她的两只手上腾开,来剥她的机关。
直到周轸的一只手臂横抄进她心口前时,嘉勉才真正气急败坏起来,是命令也是求情,不要在这里。
周轸在身后笑,随即倾身来安抚她。
嘉勉才想说什么,他任意施为的一下,话冲得支离破碎。
“你混蛋。”
“你也是。”
下一秒,嘉勉再想骂人的,周轸又低哼了声,离了她。他顺从她的念头,不在这里。
固执的人,固执地认为,有些事只能在床上。
于是,周轸抱她去床上,剥了一半的晚装长裙,在男人的手里,变得尤为的难对付。他逐渐失去耐性,嘉勉提醒他,这裙子不是我的,是嘉励的。你不准弄坏了。
“晚了。”某人才不受教,最后一下当真听到撕扽的声音。
没了衣裳的倪嘉勉变得局促起来,周轸当着她的面宽解自己,这更让她难堪。
她往羽绒被里钻。床边的人一手捞住她的脚,拖她出来,让她别闹,待会床单上都是。
嘉勉抓起一个枕头就掷到他脸上去。
他再进来的时候,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