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人在上,不敢悖妄,何家少音,自当与陆戈同进同退,同生共死,敬告先人,矢志不忘。” 郑重一礼,拜得不像是无字牌位,倒像是殿里的神佛观音。 这人,这话,他看得清楚,听的明白。 他目光沉甸甸的,像一盏刚从酒窖打出来的陈年老酒,浓重的能挂杯。 “离远点,廊下不要留人。”他冷声吩咐院内伺候的人,快步拉少音进了卧房。 门一关,他把人抵在帏柱上,低头吻上唇。 疾风骤雨般肆意侵袭娇柔的唇,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像诱人的饵勾起他本能的掠夺。顾及不了了,绣屏根本挡不住大片的雪白,他看一眼就疯了,再装不下去了,埋头索取她的甜美。 何少音受不住,更推不开,她往后缩一寸,他就往前进一尺,人被死死按在柱子上,背后的冰凉和身前的火热,逗弄的面颊淌出一片红潮。 她急促的喘息,停在他腰间的手缩紧,再缩紧,她渴望抓住浮木,却沉到了湖底,生死都在他手里。 指尖的缩动加重了身前人的喘息,覆在她身上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弋,像戈壁滩上沾点荤腥就凶性大发的狼,吃干抹净还不够,总想扩大点领地。 揉热的身子粘住薄薄的衣衫,贴合之处突显出更玲珑有致的曲线。 在这场他单方面挑起的战斗中,他完全占据主动。 “放开……热”,她含混不清咕哝出几个字。 “热?”他笑了,谁不热呢,“话说那么重,不怕我听了心更热。” “先人面前,话说得诚恳才灵验。陆家子孙太多,要是说得平平常常,先人记不住。”站久了腿弯发软,她也不撑了,靠在他身上。 “我哪舍得让你同生共死,”撩过她额前几缕濡湿的发丝,他喉头滚动,“同床共枕就够了。” 话说得比轶闻还孟浪,亲人也不生疏,她后悔不该轻易接近一匹狼。 “真是第一次喜欢人?可不像。”身上热得很,她有意推开他。 “夸我呢”,他从后面把住腰,把人往怀里捞,“哪里不会,我教。” 他再次吻了她,她躲闪几次,呜咽着说,“你……容我喘口气,我难受。” “喘不过气?”他认真想了想,“这个我熟,能教。” 他当然熟,何少音想起十来个大水缸和袒胸赤膊的身影,头埋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