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中听过的朝代--北鸢,在这里,女子的地位似乎很高。刚才男子提到的老夫人是自己的母亲,她有3个丈夫。大老爷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夫人的正夫,二老爷是夫人的侧室,地位要稍微低点儿。三老爷是侍郎,虽然下人也叫他老爷,其实地位并不比奴才高多少,不过是不干杂活儿而已。话说三老爷似乎不比自己大几岁。这个身体的主人叫赵怀瑾,似乎还有异父异母的妹妹叫赵睿宁。
再要往下想,脑子又开始混沌起来。赵怀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下先调理好身子,好好活下去要紧。
(以下便以赵怀瑾来称呼徐风了。)
“文均?”赵怀瑾不确定地叫到。
“是,主上?”文均忙上前一步等着吩咐,仍是不敢抬头直视自己的妻主。
她笑了笑,问男人;“你怎么总是很怕我的样子?往日里我对你不好吗?”这些记忆她暂时是的确想不起来。
文均当然不敢说,是,您脾气不好,我看见您就害怕。嘴上只敢说:“不,您待我极好。” 他今年二十四岁了,嫁到赵家已经三年了,但是赵怀瑾一直都不怎么喜欢他,除了刚结婚那几天,她基本不怎么来看自己。偶尔碰面,也不曾正眼看自己。有时候,一起去老院儿给夫人老爷请安,一路上赵怀瑾也不同他讲话,他紧张的喉咙痒痒,也不敢咳嗽。此刻赵怀瑾盯着他,他紧张起来,又开始觉得喉咙痒了,只拼命忍者。
“我受伤的事儿既然夫人老爷都不知道,就不必告诉他们了,免的他们担心。”徐风心想,眼下我脑子一片混乱,搞不清局势,见的人越多,越容易露馅。到时候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置自己,我又能去哪儿。
文均听了这话,也偷偷松了口气,肩膀放松了下去,似乎也很害怕夫人老爷们的样子。
徐风摸了摸头上缠着的布,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好像被人袭击了。”
“回主上的话,昨夜过了丑时还不见您回来,我便叫了奴才去,去醉音楼,看看你是不是在哪儿,”说到这儿,文均抬头看了赵怀瑾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去,语气带着几分尴尬。醉音楼,是声色场所,“结果在看见您倒在路上,头上淌了好些血,叫了大夫来给您包扎施针,但是您一直也没醒过来,今天下午那会儿医生说你脉搏越来越弱,她也无计可施,叫我准备一下。。。。。。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您突然醒过来了。主上福大命大,那医生可见是个庸医。”
“可能是失血太多,一时假死过去。但我一向身体强壮,缓了过来。现在觉得浑身没劲儿。你再去叫个丈夫,给我开点儿补血养身的药,另外叫厨房给我做点儿吃的。”赵怀瑾转身坐回了塌上,靠着床柱,温柔的笑道,“不必担心,去吧。”
“是,我现在就去。”文均倒退着走到门口,转身快步走了。出了门,他立刻对着墙角一顿咳嗽,忍了许久,简直到崩溃掉。其实方才他应该直接叫仆人去请大夫,自己陪着妻主才对,但是和妻主待在一起实在是太紧张了。自己从未和妻主在一块儿说过这么多话。妻主和别人家的家主不同,从没动手打过自己,他很感激,但还是很害怕她。
文均叫了个小厮去请大夫,自己去厨房亲手做羹汤,以表他这做正夫的心意。文均赶走了厨娘,自己在灶台前蹲下,往里面加着柴禾。一时又想起赵怀瑾脸上温柔的微笑,跟往日的不苟言笑真是不同。也许她脑子被打坏了。
“你家妻主没事儿,只是流了太多的血,身子比较虚,”大夫开了方子,对一旁捧着粥等着的文均说,“你这粥准备的很好,红枣,桂圆,黑糯米都是补血的。再给她炒点儿猪肝吃,更好。” “是。”文均小声应到。
“那么,夫人,在下告辞了。”大夫冲赵怀瑾拱了拱手,提起了药箱。
“有劳先生了。”赵怀瑾微微起身颔首道谢,并嘱咐一旁的小厮“元冬,好生送大夫出去。”
“是。先生这边请。”元冬领了药方,递上诊金,引着大夫离开了。
屋内一时又安静了下来。文均端着粥走向前来,侧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我服侍主上用粥吧?”见妻主没反对,他舀了一勺粥,送到赵怀瑾嘴边。
赵怀瑾一边吃粥一边端详着文均。除去有点儿胖,这孩子容貌可是真不错。眼睛又大又亮,嘴唇看上去软软的,形状也很漂亮,如果脸颊没有那么多肉,鼻梁应该也会更明显点儿。嗯,手指也很修长漂亮。这个赵怀瑾可是真走运呢。
想到那个世界的自己,赵怀瑾心情低落了起来。应该已经有人发现猝死的自己了吧?身体会不会已经被火化了?对不起弟弟,以后妈妈可能就只能你一个人照顾了。我银行账户的钱,你应该可以顺利取出来吧?此刻她倒有点儿庆幸老妈老年痴呆这样事儿了,至少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开难过了。
“是粥没什么滋味吗?”见赵怀瑾脸色暗了下去,文均思忖着是不是饭菜不合口,“我现在去炒点儿猪肝?” 说着便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