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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1 / 3)

吹了糖人,他们又一起去吃了糖糕,看了舞狮。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他们两个也不例外。快乐是会传染的,在欢乐的气氛中,每个人仿佛心中都充满了善意,不经意间与陌生人对视,也都会回应以友善的微笑。

耍狮人戏弄着两个“狮子”,“狮子”摇头晃脑,一时去撞耍狮人,一时又装可怜认怂,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耍狮人便借机上前讨要赏钱,要是看客给的多,还会让“狮子”过来蹭蹭你,跟你互动。怀瑾财大气粗地撒了一大把铜钱,耍狮人忙连连拱手拜谢,又引着“狮子”过来耍宝。怀瑾示意景郅可以摸摸“狮子”,她眼睛亮亮的,期待着景郅露出快乐的笑脸。

景郅一时觉得怀瑾像另一只可爱的讨好他的小狮子,于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他愉悦痛快地笑出了声,伸手去摸“狮子”不停眨动的大眼睛上那毛茸茸的睫毛,连狮子下面扮演狮子的女人偷偷摸他大腿的咸猪手,他都没有生气,只是突然跳起来,重重地趴在狮子头快乐地笑着。那女人一时被震地头晕眼花。

锣鼓震天响,人们快乐地叫着笑着,每个人都觉得头脑晕晕的,又轻飘飘的,仿佛喝醉了一样。景郅是不是也一样呢?怀瑾想。

过了午夜,人们渐渐起了困意,小贩们也开始减少,只有戏台上的演员还在卖力地唱着。这是一出歌颂男德的戏,或者说大多数戏文都是差不多的内容。戏里的男主角苦苦在家等待考取功名的女人,心怀不轨的邻居屡次骚扰,为了避□□言蜚语,护住名节,他不惜划伤了自己的脸,毁了自己倾国的容貌。女人后来为官做宰,衣锦还乡,还带着美貌的王子。于是王子与男人彼此谦让,都不肯做正夫,甘为侧室,“懂事”的男人便自裁以成全自己的女人,因为今日的自己已经美貌不在,不能阻碍了女人的好前程。

怀瑾觉得这内容简直离谱,就好像自己小时候看的薛平贵与王宝钏。但是一些年老的女子和夫郎倒是看的津津有味,还有男子感动地落泪。

“简直是胡扯,谁这么做谁脑子有病。”怀瑾小声吐槽道。

“这样难道不对吗?从小我们读的书里都是这么教导的。辅佐照顾自己的妻主,一切以她为重,难道不对吗?”景郅问道。

“我觉得一个的人命首先是他自己的,爱也是相互给予的。自我感动式的牺牲简直是脑子有病。他妻主离家时没挂念他,他死后也不过是撒两滴泪,马上就和王子走了。他除了那两滴泪和一块牌坊,还有什么?”

“嘘---,别让别人听见。”景郅将食指放在了她唇间,又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小时候上男德课,我从没好好听过。”

两个人吐槽着戏文,哧哧地笑着,怀瑾想起来高中晚自习,大家趁老师不在,聚在一张桌子旁八卦吐槽最近热播的脑残偶像剧的日子,真是好怀念呀。

到了后半夜,景郅担心自己哥哥要起夜,没人管,便告辞要出去了。怀瑾便将糖人,花灯,还有买的一些乱七八糟的吃食塞给景郅,把他送到李家附近,才离开了。

景郅并没有直接推门进去,他绕到房子东头,冲着自己屋子的天窗扔了颗石子,然后把耳朵贴在墙上,听见哥哥重重捶了两下墙壁,这是安全的信号,表明李言玉不在家,他可以安心地进来。如果哥哥没有回应,那么他最好别进去,或者想好离家的理由。

景郅松了口气,开心地提着花灯,开了大门进去。进了自己的偏房,马上插上了门。景柯睡眼惺忪地坐在床头,“怎么才回来?你那石子儿差点儿砸我脸上,有没有准头儿。”

景郅呵呵笑着,把脸埋在哥哥的被子上,带来一身寒气,景柯理着他的背,爱怜地说“很开心,是吗?喝醉了似的,傻小子一个。”

“嗯”景郅瓮声瓮气地问答道,脸在被子上蹭着。

“不先去洗洗脸吗?今天没洁癖了?”

“玩儿累了,不想动。”景郅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笑嘻嘻看着哥哥。

“催你出去玩儿,你还不肯。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瞧你这么开心,我心里也觉得放松。”

“我不放心哥哥一个人在家嘛。”

“我是个天仙,你不在还有人把我掳走吗?放心吧,茶就在床头,尿壶就在帘子后,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那也还是觉得有点儿内疚,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在玩乐,有一种负罪感。哥,你会觉得不公平吗?”

“你痛快地玩儿,我才觉得安心轻松,因为我觉得拖你一起不快乐,才是对你的一种不公平呢。现在,给我讲讲,今晚都玩儿了什么,我听听也算过把瘾。 ”

景郅想起了糖人儿,把公鸡拿给哥哥看,“给你,这个是你。里面没有卖东西大婶儿的口水,嘿嘿,是我的。嫌弃我吗,哥?”

“有点儿。”景柯揪了揪他的鼻子,“我勉强忍着吧。”

“这个是赵姑娘的口水。”景郅突然不问自答地交代到,举着小老虎冲哥哥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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