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扯着嘴角,说得好听,还送他一栋府邸,这不是明摆着要把他赶出去吗?
她问道:“那你又有何打算。”
宁徽说道:“慧慧我搬出去后你嫁给我吧,假的也好真的也好,等我搬出去了之后,你想干什么别的也没有人会管你,我也不会强迫你做什么。”
关月疑惑道:“这是为何?你的目的是什么?”
宁徽扯了扯嘴角:“我想为何家平反。”
关月疑惑道:“这是为何?”
她半点不信有人在没有利益瓜葛的地方,无私地去帮助一个人。
宁徽双目一闭,跪倒在地,他没有对着佛像,也没有对着祠堂,他就这样跪在关月面前。
关月有些疑惑的向后退了一步。
她听见这人在说。
“何家满门忠烈,我大周欠何家一个公道,我在此立誓,我愿为何家满门平反,愿护关月周全。”
关月低垂着眼睛,她如同一尊观音像一般看着宁徽。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爱笑了?
可能是她在城楼下看着她们把爹爹的头颅,挂在城头上的那一日。
也可能是她知道母亲,姊妹她们被送给旁的大臣的那一日。
也许又或是大哥为了给她找大夫,在雪地里走了一夜,从此不良于行的那一日。
眼前这人就这样跪在她眼前,好像在拜一尊神像一般。
她问:“为什么呢?你一个娇少爷真就半点不怕死吗?”
宁徽抬起头,向她伸出一只手说道:“慧慧相信我吧,我若真有半点害你的心思,十六年前我又何苦去山神庙接应你们。”
宁徽抬眼看着她,认真道:“这是大周欠你们的,”
她耳边好似听到了父亲的哀嚎,母亲阿姊日夜啼哭的声音。
关月神情恍惚地站着,她想起今个大哥给她的回信上写着:此子可用。
正如宁徽所言,有秘密的人最是好用。
“好。”她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