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临,宴会准时开始,乍看之下,颇有些众宾欢的景象,实则暗潮汹涌。
宁国侯府内乐声响起,后又停下,推杯换盏的谈笑声转为兵刃相撞的声音。府外却是一片寂静,寂静中誉王率着兵马登场,暗暗藏在夜色里,伺机而动。
不一会,府内溜出一个人来,誉王不知那人意欲何为,但想着一个人也出不了什么乱子,竟眼睁睁放任那人从眼皮子底下离去。
那人离开宁国侯府,直奔巡防营而去,眼看转个弯便要到了,却被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的银河一个手刀劈晕了过去。
“嘻嘻,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蠢呢!”银河叉着腰得意道,平日里小姐总是说自己不够聪明,没想到这金陵城中,不如自己的人一抓一大把呢!
就在这时,宁国侯府的上空出现了一朵烟花,银河认出那是悬镜司的信号,咂咂嘴道:“一个誉王,再加上一个悬镜司,宁国侯这回可是插翅难逃喽!”
一夜很快过去,风波平息。誉王准备充分,为了权力,闯了回侯府,可谓是收获满满。梁帝下令封了宁国侯府,将谢玉交由誉王处置。卓鼎风在知道谢玉所作所为之后,作为证人对其进行指证,以保全自己家人。长公主则带着儿女们,搬回了公主府。
谢玉一案,表面上暂告一段落。
长公主府。
“小姐。”银河死拽着蔺曦的袖子不肯松手。
“别闹了,快放开。”蔺曦训斥道,屋里传来女子的叫喊声,里面似乎慌乱不已。
“小姐,你还没出阁,这样不妥啊!”银河话音刚落,手上一空,蔺曦的背影便消失在屏风之后,只留下银河在原地干着急。
在屋内生产的是谢玉的女儿,谢琦,也就是卓鼎风长子的结发妻子。因谢玉一事,导致她难产,产婆说只能保小。
银河转身看向愁云惨淡的一大家子,搭上屋内的哀嚎,只觉得好不凄凉。尤其是萧公子,可谓是祸从天降,打击接连不断。
“小姐她可是济风堂堂主,别看小姐年纪不大,治好的人却是不计其数,你们别太担心。”银河开口安慰道,虽然这是小姐第一次给人接生。
萧景睿如今是家中的顶梁柱,扶着两个站不住的女人,听见银河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每分每秒,对门外的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谢琦的声音越来越弱,屋子里那种乱哄哄的声音也渐渐消失,直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穿透了整个房间。长公主被紧紧揪住的一颗心稍稍放松,随后一阵悲痛袭来,险些晕了过去,她的琦儿啊!
一个产婆走出屏风,抱着襁褓来到屋外,喜气洋洋地说:“恭喜长公主!母子平安,是个小公子呢!”
数日之后,对谢玉的处置终于下达了,出乎京城很多人的预料,他被判了流放。在此期间,京城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太皇太后仙逝,赶回京城奔丧的霓凰郡主请命前去守灵。
“流放?搞了半天,他还活着。”银河一脸不满,在她看来,谢玉罪大恶极,这次梅长苏亲自涉险,才将其抓获,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结局。
“傻丫头,这流放,是死是活,他自己说了可不算。”蔺曦说。流放途中,最不缺的,就是意外。
银河明白蔺曦话语中的意思,想起谢玉离开京城时的样子,问道:“那他怎么还一副欢喜自负的表情,仿佛对卷土重来很有信心。”
蔺曦垂下眸子道:“那是因为他遇到了一个比他厉害太多的人,却不自知。”蔺曦心里清楚,谢玉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这个敌人,无论是权力,还是心机,都是谢玉远不能比的。
苏府。
“你们二人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梅长苏看着蒙挚与蔺曦一同到他这来,吃惊的表情一闪而过。
蒙挚摸了摸后脑勺,“害,蔺曦姑娘是个大夫,我一个习武之人,打打杀杀,受伤不还是家常便饭,一来二去,自然就熟了。”
蔺曦看着蒙挚那不自然的表情,骗人还真是为难他了,“行了,这话编的,我都没法子给你圆。”什么一来二去自然就熟了,她来金陵也就是近期的事,这段时间蒙挚有没有去过济风堂看病,梅长苏一查便知,更何况,他最近什么时候受过伤啊。
蔺曦坐下,看向梅长苏说:“事到如今,我就不瞒你了。你应该也知道,我是济风堂堂主,身为医者,我对你这病恹恹的身子,很感兴趣。”
梅长苏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蒙挚连忙撇过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这个病人有多不听话,我是听闻过的,但是我也没什么资格去阻拦你,所以……”蔺曦眉毛上挑道。
“所以与其阻拦我,不如助我一臂之力。”梅长苏接道。
“放心好了,布局者一直都是你,我不会随意去动你的棋子,我只会把你的棋局做的更漂亮些,让你少些烦扰之事。不信的话,你仔细想想,这么些时日,我可有害过你。”蔺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