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肢解的尸体,在一场大爆炸中,里面混杂着各种气味,血腥味并不是唯一。
此刻,在场所有的血腥气息都源自于我。
男人冷漠地驻在原地。
大概是毫无挑战性?
好痛啊。
血泊中我闭上了眼。
...
“看起来很惨烈啊。”
太宰治推开门,屋内狼藉满地,常常招待他的那个位置也被摧毁成废墟。
他忽然对着空荡的废墟开口:“中也还在葬礼上惨兮兮的痛哭,根本不会知道小姐死了呢。”
走时,他忽然蹲下,捡起一个脏兮兮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玩偶。
“早就想说了,小姐,你的品味也太差了。”
我听见了。
只是手工差了点,才不是品味差。
我被压在虚掩的夹角下。
云雾和小医生都在我身边,它们隐藏我的存在,黏合我的四肢,我还是感到呼吸浑浊,体温点点流逝。
脸无力地贴着夹杂土屑的地面,眼微微撑开透过缺口去看外面,目睹太宰治离去。
我的异能救了我。
现在的清醒撑不了多久,两个造物也因为我的竭力快无法保持存在。
我要死了,小医生救不了我。
武装侦探社。
我微微张嘴,用最后的力气下命令。
“带我去侦探社。”
…
“醒了?”
我接过与谢野晶子递来的水,润了润嘴唇,“谢谢与谢野小姐,我晕了很久吗?”
与谢野晶子坐在桌面前记录,“好几天了,怎么回事,伤的那么重?”
我握紧水杯,惨兮兮地扯扯嘴角,“倒霉,遇到了变态。”
与谢野晶子见我不愿意提,低头继续写着她的报告。
“对了,乱步先生呢?”
“出差了。”
我有些问题想要去询问乱步,可是手机留在了店内,请求道:“与谢野小姐,能借个电话吗?”
与谢野晶子放下笔,“现在全城的信号被异能科接管,据说是有人目击到了''龙''的出现,正在焦头烂额的处理。”
“龙?”
我怔了怔,终于记起与中也有关的十六岁,除了龙头战争,还有一件事。
魏尔伦。
原来是他。
怪不得,也怪不得太宰治会来看一眼我的“尸体”。
我同与谢野晶子说了声,独自来到盥洗室。
望着镜子里没有血色的自己,指尖触碰到镜面,镜子里倒映出另个一模一样的我。
另一个“我”就站在我的身侧,它学着我的动作,头扭向我,眼神空洞。
我低声说了句谢谢。
它盯着我的脸无波动地歪头,露出非人感的笑,抬手将脖子以不正常的姿势折断,身形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镜面前。
它是我的第三个造物,一个以绝望为码,会幻化成他人没有自我的透明人。
单靠云雾和小医生不能骗过魏尔伦,求生下,一个会替我完成死亡的怪物诞生。
魏尔伦后面和太宰治看到的残骸都是它的。
我不确定太宰治是否发现了异样,他的异能会使透明人失效,但是发现了好像也不如何。
“龙”已经出现,魏尔伦会被打败,该死的都死了。
中也只剩下黑.手.党。
我抿起唇。
这场游戏还是有赢家的。
港.黑首领。
除了中也,还得到了一个优秀的暗杀王,曾经的超越者,情报与秘辛。
我朝自己扑了一脸水,放空脑袋。
现在的重点问题是,去不去告诉中也自己没死透。
干脆当做自己死了,反正中也很强大,原著里中也释怀会向前看,现在也一样。
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
有没有良心?
我低骂了自己一句。
还是想想怎么在太宰治面前,将自己还活着的理由蒙混过去吧。
看来港口的茶我是注定要喝到的了。
该怎么告诉中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