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几天我并没有离开侦探社,没脸没皮的在侦探社蹭个落脚地。
我实在走不了太远的路。
虽然与谢野晶子治愈了我的伤,但那种撕裂的幻痛时不时缠绕着我,如影随形。
我的心理没那么坚强,需要不少的时间调整。
也不知道该如何找到中也,如何面对他。
死去的人安静死去就好了,不是吗?
当然,每当这个念头出现,我脑海就会浮现出曾经相处的画面。
我不能离开横滨。
在小小的横滨里,总会有碰面的一日。
中也遇见曾经的故人,她活着却选择不告知,这是责怪还是否认?
对中也又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我清晰的知道,所以做不到沉默。
“龙”消失了不久,横滨报纸立即对“龙”的幻影这件事进行了解释,含糊其词将事件翻篇。
这里有多少方势力,我也不清楚。
我呆在侦探社,也有几分想要等待乱步回来心思,可惜并没有等到,我便回到自己的家里。
店面被毁,但家里的情况我并不知道。
所以当我回到家,看到陌生的布置时,便明白了家里也已经遭殃。
合租没到,即使不是孤身一人的普通人,在意外死亡后父母都需要时间接收信息,旁人就更不可能会这么快得知。
而且我才“死”了没几天。
是的,我被发了死亡通知书,这还是与谢野晶子偶然得知告诉我的。
我甚至都没有身份证明,但是居然能收到死亡通知书就离谱。
房东是知道我“死亡”才将它重新出租回去吗?
如果是只是被搅的一团乱,房东不可能帮我装修,只会斥喝地让我赔款,所以是转让了吧。
我头疼地挠头。
我是没有储蓄卡的,所以钱都放在家里,现在明显一夜之间破产了。
幸亏门锁没换,我还能用旧钥匙开门。
明明是自己的房子,现在却要小偷小摸的进门,去找自己的钱罐是否还在。
客厅是陌生的布置,可推开卧室的门,里面许多的配件都是我所熟悉的摆饰,还有不少被毁一半的摆件,显得卧室像个杂物房。
我愣了愣,没懂现主人的心思。
按下心里的奇怪,在一个墙角处撬开一块浮动不稳的地板,里面的大额钱币摆放整齐,跟我当初放进去时无差。
“太好了!”
我把钱都拿出来,其实这里存储的钱并不算全部,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终归有风险,我喜欢往各种家具或者犄角旮旯里藏一点。
按照家具的破烂程度,里面的钱是别想了,其余犄角旮旯或许还能找找。
我环视一周,想着这个房子以后也不会来了,干脆把钱都带走,再租一间房。
“藏哪里来着?”
说来惭愧,藏钱主打一个随心所欲,本人并没记住多少。
我先是绕开已经被重修过的客厅,往厨房里找,厨房的变化不算特别大,我打开橱柜挪开一些厨具,整个人往里探。
“果然,这里有!”
我惊喜道。
“咔。”
客厅忽然传来声响,我被吓得一激灵,头猛地撞到柜顶,发出“砰”的响声,声音大到不容忽视。
“嘶!”
我面容扭曲地捂住脑袋,心里多出心虚感,几步爬进橱柜里,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幸好里面的厨具不多橱柜大。
我浅浅的呼吸,此刻的感受像极了一个入室盗窃的小偷,生怕被原主人发现,惊心胆颤。
黑暗中,橱柜不完全合闭的缝隙中挤进一道光,它打落在我的眼前,我缩在黑暗处无助地睁大双眼。
被发现了怎么办?
告诉这个房子的新主人原主人没死,又活了,回来找私房钱?
不行不行,万一对方不认账钱不给带走呢?钱的事绝对不能告诉对方。
冤魂头七,吓晕对方?
“…”
直接,打劫。
人还没走进厨房时,我还有胡思乱想的心,直到脚步声一点点逼近,每一声都如同倒转的刻针。
嗒、嗒、嗒……
震耳发聩。
砰!
外面的人一脚踹在柜门,壁柜凹陷。
我倏尔抬手捂嘴。
柜门外压抑怒火的声音不寒而栗,仿佛死亡的告音,“垃圾出来!”
我被钉在原地,绷紧的背脊不自觉放松,手缓缓放下,小心翼翼地推开柜门。
一双高档皮鞋先映入眼帘,顺着黑色裤腿划上,腰腹的马甲勾勒出几分青涩的线条,艳色夺目的赭发,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