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也在认真地回复着情报。
要不是黑夜,就糟糕了。
女孩呼出的热气骚动了他耳朵敏感的神经,刚才出浴的味道因为距离的贴近而更为浓郁。他极力控制自己的理性转过身从鹤的身上离开,躺在她的身边。
鹤似乎丝毫没察觉宁次此时隐忍的不适,巴拉巴拉在被窝里说起她在两年多时间里的见闻。
啊,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无论是怎样的状况,似乎都可以这么蒙混过去。
宁次的手臂还枕在她的脖子下,随着鹤愈来愈小的说话声,他终于确信这个让他不安和分外忍耐的人熟睡了过去。
他终于敢侧身看着鹤的面容,被子缓缓从两人头上滑下。月光下的鹤安然地均匀呼吸着,微张的嘴唇不带一点防备。
那一刻他真想亲吻她,告诉她有多么想念她。
但宁次抬起的手在鹤的唇边轻巧地跳动了几下,那份柔软和放松让他不愿打扰。
下次吧。
如果,有下次的话。
但没料到,真正下次的情境也让他倍感意外。
因为战友的离世,拉开门时哭得梨花带雨的鹤,一下子就让他心疼地拥入怀抱。
不是她的错。
她已经好辛苦了。
当她哭累了,絮絮叨叨地又再次睡倒在自己怀中,宁次熟练地打横抱起她,轻柔地放进自己的床铺上。捻好被子轻轻拍打她的背让她的睡眠更加香甜,像照顾一个孩子一般细腻。
宁次先是坐着端详着她,随后坐累了,又侧躺着看着她不管天地一般祥和的睡相。
“你还真是,无论怎样都可以睡这么香啊。”他慢慢伸出手,蹭了蹭鹤的脸。鹤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触碰,随后抱着他的手腕就翻转侧睡过来。
好啊,他又不能动了。这次又是个新姿势让他难以入眠吗?
只好乖乖躺在鹤的身旁,呼吸着她的呼吸。
看着她哭肿的眼睛,似乎也不好在这时偷袭。只好轻轻将唇瓣微微触碰她的眼睛,自己的头发有些散落在她的脸上,她在睡梦中微微皱着眉,红肿紧闭的双眼似乎又共鸣了刚刚哭泣时的后悔。
不要哭了。
忍者,是不能哭的。
但是你也许可以在我的面前,哭一下。
宁次环上她的腰,再次将她拥在了自己的怀中。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如释重负地躺在你身边,倾听你的呼吸,再次认真,仔细地告诉你我的心情。
如果有那么一天。
这世间一定有我不必再担心你离开的那天——
有我不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守护着你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