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名字?”
漫阳:“小的是个家府侍卫,出生在青楼,被弃于街角,被老国师廖大人捡到,有名无姓,只取名叫漫阳。”
朱棣吹着马鞭上的灰尘,仰天感慨:“漫阳这个名字太散,听着像个江湖闲客,以后你就叫纪纲吧,朕封你为都指挥佥事,兼掌锦衣卫,回到京城便让礼部给你行册封礼。”
“谢皇上隆恩!”
*
朱棣凯旋而归,可合宫上下,喜忧皆不敢表于色。
权贵妃的丧事已过,纪纲的册封典也提上日程。
以后他就是吞云吐雾的人物了,气派的府邸也连夜开始建造,都知道纪纲是出自李星瀛的家府,所以大部分都把礼箱送到了李府来。
廖鱼年很替纪纲高兴。
既要立业,先得成家,须得为他寻一门亲事来。
薛藻寺的哥哥薛禄在此次北伐中充任镖骑将军,还升任右都督,如此勋爵却依旧是纪纲的手下,就算是李星瀛也得卑躬屈膝地俯首称臣。
廖鱼年为薛藻寺和纪纲二人牵线搭桥,纪纲一百个不愿意,非扬言要娶皇妃那种品貌出众的女子作妻子。
人不大,胃口倒不小。
薛藻寺与纪纲都是从两小无猜的时候就开始相识,性情也都互相了解,薛藻寺虽然不是惊天的貌美,但也是个出挑的俏佳人。
只不过就连她自己也总觉得跟廖鱼年从前的小跟班结为夫妻会有些怪怪的。
可人家现在一步登天,平步青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虎头虎脑的小跟班了。
薛藻寺的嫡亲哥哥薛禄非常想让自己的庶妹嫁给纪纲,但纪纲再三推辞,最后只答允纳她作妾。
此举把薛禄搞的心里很不舒服,也惹得廖鱼年有些不快。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礼客络绎不绝。
此次宴会是纪纲一手打点的,要装饰没装饰,要歌舞没歌舞,但是八张餐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全牛全羊,还有两缸青铜鼎一般大小的酒炉子看上去十分醇厚霸气。
整个席面拿“实在”一词来形容再合适不过,可看久了不免有些瘆人。
席间有四个裸露臂膀的大汉,在两两对决地摔跤,肥肉如翅膀一般上下颠颤,李星瀛喝高了,要与他们比试,没想到站起来走两步就头晕的难稳脚步。
于是便喊着纪纲的名,打趣地说让他“代兄出征”,纪纲从座上直接蹦到了台中央,众目睽睽之下,可用“春风满面”来形容他那潇扬的神色。
大汉们正愁怎么分队,只听他爽快道:"你们四个人一起来。"
大汉们又不是傻子,自然留了许多余地,只是就算四个人一起去压制他,还真的按捺不住。
“这一身肥膘,果然不如精壮骨肉,吃这么胖大,真是白瞎了!"
“得封这么大个官,纪小兄弟的功夫果然不是盖的。”
“光看这几个老公猪在台子上跳舞了,一点趣儿都没有!”
听席间一席话,大汉们恼怒异常,打算要认真地去制服纪纲,就算不能把他欺负得脸面全无,但也不能丢了爷们儿几个“江湖四大彪”的招牌。
这一打斗起来,墙头上的瓦片都晃了三晃,
把看入神的酒客们惊得酒都醒了半分。
台上,两个汉子已经筋疲力尽了,另外两个大汉也已经变得上气接不上下气,纪纲满身大汗,因酒精的刺激,他看起来仍然异常的兴奋,眼里冒出了蜘蛛脚般的血丝,紧紧地咬着牙关僵出一个残忍的微笑,看得两个大汉心里毛毛的。
他们不想再比试下去,就认了输。
此刻,李星瀛也不由向纪纲投来赞许的目光,拍手不止,在座的人们也都跟着鼓掌。
薛禄喝的大醉后与邻桌的锦衣卫调侃道:“绝对是演的!这个纪纲出身低贱,吃了狗屎运爬上枝头,害怕难以后难以威慑群臣,便想出此招,真是用心良苦啊!”
邻桌的锦衣卫也不敢大声迎合,只苦笑着点头,回敬他一杯酒。
庆功宴后,廖鱼年单独叫纪纲来谈话。
“小寺妹妹哪里配不上你?可别贪心不足蛇吞象,我们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起码会真心实意地待你,你刚得封官位,受背后多少人的红眼,若是娶了别的女子,是不是仇家派来的眼线都难说,你竟然连让小寺作妾这种话都说的出来,她祖上好歹出生兵戈世家,又是我的闺蜜,岂有给你作妾的道理?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纪纲打着酒嗝,傻愣愣地靠在窗户边。
“姑娘,我不想娶妻生子,不想成家立业,我就想跟在你身边,无时无刻地保护你,教你时新的剑法......我怕我走了,李星瀛那个臭脸鳖又变着法地欺负你,还有你每到夏天就复发的胎记,还有你来月信前总会忘记提前忌口......我怕我娶了媳妇,她就不让我跟姑娘亲近了......”
廖鱼年吩咐丫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