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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初春(2 / 3)

听了李星瀛在门外受辱后的一番挖苦,他心里更加不好受。

纪纲则对李星瀛说的话不甚上心,还是更在意他手里的把柄。

“我纪府只是死了个犯错的女奴,命贱,不如草根,跟个水鬼似的想拉个无辜的替死鬼下水罢了,一面之词,何以充当凭据?”

李星瀛一步步朝纪纲逼近,只道:“纪兄弟,你虽官比我高了一品,但我手底下掌管的镇抚司北司,可是专门监察百官,督察贪官污吏的,你别让兄弟难作。”

纪纲明显有些慌了阵脚,他一直以为自己现在在朝廷上足以呼风唤雨,就连锦衣卫的首领崔豹也对自己青眼有加,何事都会给自己三分颜面。

此前,料给这个李星瀛三个胆子和脑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就算是吃到了黄连,也得在纪纲的五指山下当即变成哑巴。

可那一纸血书落到了李星瀛的手里,他的所作所为就有了罪证的可寻之处。

纪纲:“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李星瀛扬眉浅笑,道:“你贪的那些赃款,我一点都不稀罕,我只要求当下能带我夫人回家,从此,你们二人断了来往。”

纪纲笑得耐人寻味,低头反复搓揉着自己的掌心驱寒,言语间非常轻浮:“前者可以,后者又是凭什么?她是我从小看护到大的大小姐,你有什么资格让她永远离开我?”

李星瀛:“纪兄弟,你截皇上秀女的事,连圣上自己都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身处花红柳绿间的浪子,如今又觊觎我家夫人,你这个占有欲已经超出往日的主仆之情了吧?她早就对你失望了,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纪纲又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只闭眸点着头说了声好。

李星瀛来时也没有带随从,见到睁着双眼又不省人事的廖鱼年后,痛恨不已。

霎时间疑云四起,可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责怪谁。

如果要怪廖鱼年,他太爱廖鱼年了,如果她是一个背叛自己的侍妾,他一定用剑把她刺得千疮百孔。

可如果要怪纪纲,一时半会,凭一张字迹模糊的血书他真奈何不了他一丝一毫。

李星瀛发挥着最擅长的隐忍,来时没叫随从,现在只能拖着身心俱疲的病体,把廖鱼年背回家府。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李星瀛很好奇暴雪的夜里都有什么样的景致,可身后的廖鱼年压得他抬不起来头,只记得脚下深深浅浅“洁白的泥泞”。

雪路难行,李星瀛没感觉到。

诗人在字里行间总会感慨的情路坎坷,他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

待廖鱼年走后,纪纲吩咐后厨精心准备的一叠叠山珍海味全部呈到了专门为廖鱼年准备的膳桌上。

全是廖鱼年爱吃的菜。

她的喜好已被纪纲牢牢刻在心里。

此刻,纪纲紧抿着唇,颓然坐在榻上,手肘搭在双膝,痛苦之色如回井之水,渐渐溢上表面,青雉警觉的眸子里含着泪光,他想把眼前的世界用泪水掩盖得更加虚幻。

二人回了府,李星瀛也没多问,对廖鱼年还是照旧无微不至的关怀。

倒是廖鱼年对李星瀛多了不少打心底的信任。

可是不久后,廖鱼年在钦天监当值时突然干呕不止,夜里也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脾气也焦躁不已。

李星瀛给廖鱼年找来郎中诊脉,贺喜连连的郎中说廖鱼年已有一月左右的身孕,只是月份也不能保证推算得恰到准处。

廖鱼年心里清楚,近一月,李星瀛身体里一直残留着毒素,怕间接行为传染给廖鱼年,所以没怎么碰她。

如果郎中没有诊错脉,那这个孩子只能是唐觉斋的。

而李星瀛则深信不疑地以为,这个孩子是纪纲的孽种。

一日午后,假山后的荷塘里溪水化冻的声音不停波动着李星瀛的思绪。

而廖鱼年还岁月静好地歪坐在轩窗下,闲适地翻看着钦天监记录的星象档案。

随着最后一块冰裂开,冻鱼沉入水底。

李星瀛那句在心里排演过无数次的话终于说出了口。

“廖鱼年,我们和离吧。”

廖鱼年盯着最后一页空白纸页发着呆,没说什么。

她回想对李星瀛强取豪夺的痛恨,再到后来为她屡屡牺牲的怜惜。

他对她的爱愈来愈纯粹,而她对他的爱却越来越混淆。

毫无疑问,这比单一的仇恨更加折磨人心。

廖鱼年只淡淡道:“今天日子不好,不宜商议此事,等三日后,过了惊蛰再说吧。”

惊蛰,是他们去年初见的日子。

与其说是初见,不如说是重逢。

因缘纠葛,从来都不那么尽人意。

廖鱼年多半留在钦天监里办公事,闲了就去鹤窖里陪父亲煮茶谈天。

对李星瀛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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