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沉默半晌,同意了,但是要求他和胡云豆同时吃下。
胡云豆吃下金黄色的药丸之后什么反应都没有,但是师爷却马上拿出来好几个瓶子一顿往嘴里灌,然后打坐运功。
胡云豆不敢轻敌,也忙试着运功探查体内,但是什么异常也没发现,于是抱着肩膀看师爷在那折腾。她知道,师爷根本解不了毒,不过是让自己没那么难受而已。她更知道,师爷之所以敢吃“胜雪”是因为他给自己下的毒也不是她一时半会儿能解的,她敢吃是因为她也有把握师爷会求他。
既然互有所求,那不如做交换。
果然,师爷很快就满头是汗、脸红脖子粗,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一样,最终忍不住滚倒在地,抬手指着胡云豆:“给……我解药……”
“给你解药可以,你得告诉我,我吃的是啥?”胡云豆好整以暇地问。
“你吃的……不是毒……解药……快……给我……”
胡云豆心里咯噔一下,青众瞬间揪起师爷的衣领问:“你到底给主人吃了什么?”
“干,血,蛊!”师爷人被提在青众手里,但是涨红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胡云豆。
“你胡说!”青民也拔剑对准了师爷的喉咙:“干血蛊母蛊是主人亲手毁的。”
“她毁的是风清子的干血蛊母蛊,却不是我的母蛊!”师爷嘴角渗出黑色血丝,他抹了下嘴角:“给我解药!不然大家一起……死……咳咳……”说完就猛咳,喷了青众一脸血。
其实胡云豆猜到了,因为之前古乔传回来的消息,说皇帝的症状确实跟中了干血蛊一样,但不一定是胡云豆在单康营地中的那种。
古乔在信里说,她从爷爷那里得知,当年风清子研究干血蛊的时候,曾有过一次失败,当时还毁了不少名贵又罕见的原料,应该是有人对这个失败的样品重新研究并成功了。
深呼了一口气,胡云豆说:“我猜到了!不过我虽然现在解不了,但不等于我一直解不了,而你,‘胜雪’你是百分百解不了的!”
“你……不可能解得了这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劫走的古乔偷了资料……可这个她什么都……不知道……”
“哦~古乔是不知道,但是她爷爷总知道吧?据说他老人家已经在赴京的路上了哦~”胡云豆笑眯眯地看着师爷。
“你……卑鄙!”
“我卑鄙?其实咱俩谁也别说谁,你坏得光明正大,我狡猾得也没有多下流啊,你就说你同不同意交换吧?”
“交换什么?”
“我刚刚问你的事儿咯~”
“是……三王爷……”
“江宁的情况呢?”
“那里……我真……不知道……快给我解药!”师爷实在难受得紧,伸手就去抓胡云豆。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胡云豆向后退了一步。
“我真不……知道,求……求你……”师爷垂下手又说:“但是我……知道三……王爷的计……划~你先……给我……”
“给他!”胡云豆丢给青众一个小纸包。
不等青众打开,师爷一把就抓了过去,胡乱地倒进口里,马上打坐运功。
“这不是完整的解药,你吃了也只是延缓你的毒性发作,要想要全部的解药,先把我的蛊解了,再把三王爷的计划说出来,一个字不准落,否则你还是死路一条!”胡云豆看着满头牛毛汗的师爷说。
说完她冲二青使了个眼色,青众伸手点了师爷的穴道然后把他五花大绑地扛走了。
胡云豆带着青民到隔壁一看,果然县令也早就逃走了,床上的姑娘同样死得很惨,气得她直骂:“去给我追!追上了格杀勿论!”
“是!”青民翻窗跃下追县令去了。
青众带着师爷回到县衙,甄明轩和云修早就等在那里,看着被捆猪一样扔在地上的师爷,甄明轩冷笑一声:“罗峰,还不把你幕后主子做的好事都说出来?”
师爷心知瞒不住,于是把三王爷的计划说了一部分。之所以不说全部,是因为他知道,他越早交代完就死得越快,所以无论甄明轩如何威逼利诱,其他的他一律说不知道。
甄明轩把三本账册丢到他面前,师爷大惊失色,抬头问道:“甄明轩,要杀要剐你给老子个痛快!别吊着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甄明轩和云修对视一眼,笑着问师爷。
“哼,别人不知道你,我还是知道你的,谁不知道你叫玉面阎罗?看着仪表堂堂,其实你不过就是个伪君子,还不如我们这种人,至少老子堂堂正正地作恶。”
“我倒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个称号呢,不过伪君子三个字在下实在担不起,倒是你,与风清子在一起为虎作伥,与三王爷在一起助纣为虐,居然还敢说自己光明磊落?是不是应该问问那些冤死在你手里的人同不同意?”
“成王败寇!既然落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