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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修回到竹园,环顾青润如翠的竹林,伸手轻轻抚摸那油润竹叶,自言自语:“这竹园是你最得意的作品吧?我也很喜欢呢。”
猎凤儿拿着披风过来,见云修如玉君子般立在翠竹之中颇有一番风流之韵,心中不免小兔乱蹦,眼里的光彩更盛,却又见他盯着一片竹叶发愣,知他又有心事,于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披风给他披上,温柔道:“公子,晨露湿凉,您身体还没恢复,仔细湿邪入体,岂不是让公主的辛苦白费~”
云修眉头微皱,挪步躲开猎凤儿,自己把披风系好,点了点头却看也不看猎凤儿:“多谢。”
“公子,您一定要拒凤儿于千里之外吗?我以为这几个月来,我们……”
“我们不曾怎样!”云修转过身看着猎凤儿认真又疏离地说:“这段时间你尽心照顾,在下铭记于心。你是个好姑娘,以后自当有人出现在你的身边守护你一生的幸福,但这个人不是在下,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公子,我……”
“你不必说了,我们不合适。如今我已大好,凤儿姑娘就不要再像从前一样辛苦了,有画儿照顾我就好。”他说着从折扇上解下一个水滴状宝石坠子递给猎凤儿:“这是我随身带了多年的东西,日后你若是有需要,见此如晤,拿着它到青鸾盟,定会有人助你!”
猎凤儿又是羞愤又是委屈,瞬间红了一双美目,一张娇艳的脸也因激动涨得通红,一堆粉拳握得紧紧的就是不肯接坠子。
见她倔强地不肯接坠子,云修叹了口气,伸手捉起她的手腕,把坠子放在她的手心里,又松开手道:“凤儿姑娘,能得到你的青睐,在下很荣幸,但感情的事强求不来。长痛不如短痛,何必自苦?日后若有所求,在下万死不辞!”云修退后一步向猎凤儿行了个大礼,然后离开了。
猎凤儿站在原地任凭泪水滴落,看着手里已经看不清形状的坠子半晌,她猛地攥紧了拳头,回头望着云修离开的方向坚定了一定要追随云修的目光。
是夜,竹园里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是猎凤儿娘,一个是霍云镇。
猎凤儿的屋子里灯影晃动,她正跪在地上听训。就听猎凤儿娘厉声道:“这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切不可感情用事,当心我废了你一身武功!”
“是。”猎凤儿嘴上答应,心里却入尖刀剜心般疼。
“我再重复一遍,云修身份特殊,给我离他远点儿!他不是你能肖想的!”
“是,凤儿明白。”猎凤儿捏紧了身子两侧的衣襟。
“你若想活得长久,就把你那点儿儿女之情给我收好了!只当他是个主子去侍奉。上次东家留你一命,可不等于你次次都有这好运气!”
猎凤儿不觉有些惶恐,抬头道:“那次真的是因为我听了不该听的?可我并未听到什么!”
“你以为呢?东家绝不是表面上的东家,那是个深不可测的人。那天若不是我跟在那杀手身后让他有所忌惮,你以为你和云修在山洞口那么容易脱身?”
“那您……”
“放心,他不知道我是谁,否则你现在就是一抔黄土!所以你给我记住了,要想活命就把任务完成了。”
猎凤儿瞬间萎靡堆坐于地,不再言语。
猎凤儿母亲叹了口气,扶起她爱怜地摸了摸她的秀发,苦口婆心地说:“娘知道你对云修有情,可你也要知道,你和他之间有这云泥之别。孩子,这都是命!”
“娘~”猎凤儿扑进母亲的怀里痛哭不已。
“乖,有娘在。”
原来,太子召了猎凤儿娘,要她给云修下淫药,而下药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云修和柠九!
另外,太子嘱咐,此事务必不能让甄明轩知晓。
猎凤儿娘到底是老江湖,硬生生忍住了她不可置信想要抬头多问一嘴的想法,只是心中暗想:这太子果然诡秘莫测!只怕是任务完成之后,她与女儿也难下贼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