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智律将李朗留在车里,上前拦住那家伙。 “当然是作为组里的新人,来给前辈送设备打下手啊。”螭一脸理所当然地回道。 “什么?” 祂举起挂在胸前的工作牌向她展示,上面赫然标注着都市传说栏目实习生。 “你什么?”智律觉得自己下车门的瞬间,可能一脚踏进了洗牌重组的异世界,“智雅部门的实习生?你吗?” “如假包换。顺便一说,在那我叫李泰利。22岁,美国回来的留学生。” “……”对于李龙这样莫名其妙的做戏,她不想评价半句,“你去电视台做什么?该不会是打算潜伏在智雅身边,伺机控制她牵制我吧?” 听到智律的猜想,螭这次的笑显得真实许多,“我就知道,你是最懂我的。” ‘神经病!懂你个锤子!’ 她在保卫室借手机给智雅打电话,让她过来这边拿机器。随后挂断通话,边道谢边将手机以及李龙带过来的摄像机交给了里面的警卫。 “找个地方聊聊吧。” 智律带着螭离开的时候,还能听见李朗气急败坏的在车里大喊:“南智律!你居然利用『规则』把我锁在这里!太卑鄙了!”…… 二人来到警局附近的咖啡店。她看着在自己面前落座的李龙暗自叹息,“为什么你就不能安生一点?” “你的记忆都回来了吧?”螭问。 “我还真不知道,旁观了一场她人的人生,就算是恢复记忆吗?” 对于女孩过于撇清的话语,李龙看起来并不在意,祂执着的认为——“没关系。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来,我们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回想。” “你是不是没搞清楚。”智律凝望着螭,就像在看一道费解的难题,“轮回转世,和从前就不再是一个人了。再者,我看到了峨律公主的过去,和你,不过寥寥。你在执着什么?” “你是属于我的!是作为祭品被供奉给我的,属于我的新娘!”祂不再态度平和。 记忆看得多了,智律渐渐也理出了一二。前世的她们搞不好真的是「祭品」。是灾荒祸乱的时候用来抵挡厄难的,随时可以牺牲的祭品。可是她们的父王似乎不忍这般做法,将姐妹连夜送出了王城…… 她不知道该如何跟李龙讲,那不是她决定的,且,她不愿意。他们之间的恶缘,如何才能得解? “我不属于你,螭。”智律面对祂的怒火不为所动,只淡淡说道。 “只要你找回记忆……”李龙勘不破,放缓语气仍要执妄。 “我不想。” 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人掷地有声地截断,顷刻怒气高涨,“你会后悔的!”螭恼怒于她的冥顽不灵。 “那就后悔。人这一辈子怎么可能没有点后悔的事,既然已经有了,那这点,我多它不多,少它不少。”…… 他们的谈话,不欢而散。 之后两天,什么变故也没有发生。李龙很安静,首尔一片祥和,她的身边无人受伤。智律却觉得不安,她隐约感觉那家伙在暗中酝酿大动作。 新的一天,秋高气爽。然而一个上午的工夫,店里的南智律已经或主动或被动的,在周围半径百米目睹了四场意外事故。中午时分,一名拎着打包的简餐的职场人,在她的店门口停下了脚步。只见他神情恍惚的拆开包装袋里的便携筷子折断,下一秒猛地扎进自己脖颈,血有几滴喷溅在玻璃门上。 四周路人见此情景纷纷尖叫,乱作一团。智律冲出店外,紧紧捂住倒地那人的侧颈流血处。她让慢一步从收银台跑出来的宇植立刻打急救电话…… ‘这是第五起了!’智律在心里暗暗判断。 她站在原地看着救护车驶离视线,突然听见一道忐忑的声音:“…智律姐。” 南智律回过神,望向那声音的主人——是在店里打工的宇植。他此刻正满脸担心的面对自己,她不解。 “智律姐,我们先进去洗洗手吧。”那声音隐含小心翼翼的温和,像是唯恐会惊吓跑路边的猫咪。南智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双手——血迹在她的指间渐渐干涸,暗红色的血像颜料留在了她的手上和衣袖…… 刚那番骚乱之下,店里如今已是一片空旷寂静。她给宇植放了半天假,在门口挂上「闭店」的牌子。智律坐在藤椅上,手里握着一杯热水,热意隔着杯壁侵染在她因为洗了太多遍而冰冷起皱的皮肤上。 “出来吧。”她开口说道。接连目睹的几起意外,似乎打碎了南智律身上的锐利。 螭出现在屋内。 谁都没有再说话。他们彼此都清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