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杀了人还是什么的?”
毛利小五郎坐在自己平时坐着的办公桌旁的座椅上,翘着个二郎腿抽着烟,“啊,我听目暮警官说今天送检了,那个自首的应该已经从看守所去监狱了好像。”
“原来是自首了啊。”毛利兰感叹。
“对啊,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快就送检。而且当时还真是在我们船上,当服务生?听说他们好像是兄妹来着?”
“死者不是孤儿吗?”
“孤儿院里的哥哥呗,有没有血缘关系谁知道,反正当年那家孤儿院的院长早死了,孤儿院的资料也不知道遗漏在了哪里。”
“哎,越是这种灰色地带的孤儿院来历不明的孤儿越多,里面的工作人员都不一定是好人。”
毛利小五郎带有感叹的话语没有录入柯南的耳里,他全程都在观察不久前才来的和田时杳。
她一个人坐在面向电视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的重复了一便又一遍的新闻——“上周在东京湾附近游轮上发生的杀人案件,犯人已自首……”
打着马赛克的犯人照片一闪而过,但是还能大概看出是金色的发色。
尽管刚才毛利叔叔的那句“在我们船上当服务生。”只是随意一说,一下就换了另一个话题,但是还是让柯南抓住了。
当时在船上面当服务生的金发男子,据柯南所知,应该只有那一个人。
当时他因为冒失摔坏了盘子,时杳小姐还…笑了?
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但是他这么多年侦探的直觉感受他,和田时杳这个人,就是和那名自首的男人认识。
“所以时杳姐姐今天来干嘛的呢?”柯南蹦跶着去往时杳面前站着。
她笑着说:“找小兰聊天…”接着又稍稍弯下了要低声说道:“难不成找你的吗,小鬼?”
…恶劣的女人。柯南弯着半月眼无语。
大家又聊了会儿天,十几分钟过去,时杳不经意问道:“这么说来那名凶手今天是被押送去监狱?”
“对啊。”毛利小五郎随意应道。
“挺好奇的,关于我知道的东京的监狱就有还几个,也不知道他会被押送到哪里去。”
“巢树吧应该,这几年日本杀人犯几乎都是去哪里。”
……
“是吗…”她血红色的眼眸望向了窗外逐渐沉下白辉的天空,日暮西垂,天的那边只剩下一片和她眸色一样相同的血红色。
她张望这那边,显得眸光里的红更加魅惑危险。
几天前的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窗外树叶被风刮得刺啦刺啦作响,侵袭而下的雨滴啪啪击打着本就不稳定的窗户。
“布兰顿。”
隔绝了窗外危机重重的环境下,时杳突然说了一句。
布兰顿还在收拾碗筷,似乎早有预料的朝她瞥了一眼,却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还在收拾着。
可时杳知道他在听,“你去自首,我就将杀了奥萝拉的人告诉你。”
“?”
时杳并没有将他的疑虑当回事,继续道:“你应该知道的,杀死我母亲的人在巢树,他还要在里面关二十年,我可不想让他多活二十年,所以,我需要你进去。”
“进去?就算你告诉了我是谁杀了奥萝拉,那么我进去了还有谁替她报仇。”他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却一个没控制住力气将筷子折成了两半。
“你出不来吗?只要你想,只要他们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用特殊房间关押,不用特殊镣铐拷手,那么你一定出得来。”
“……你不是父母早都死光了?”
“奥萝拉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你不是这些年经常跟踪我吗?”
时杳承认,最开始不想让他们得知自己有父母纯属是因为怕他们对和田女士带来危机,后来她一直警惕,很少回大阪也是因为这一点,结果还是被布兰顿发现了。
“山本也在巢树里面,我前段时间进去的时候也看见他了。”
“…我考虑下。”
“最迟明天一早就去。”
“……”
“等你出来后我就告诉你是组织里的谁杀了奥萝拉。”
时杳从回忆里回过神,达到自己唯一目的后就准备起身离开了,这时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敲响了一两下,紧接着就是开门露出了一张伴着金色头发的娃娃脸。
是比刚才自己回忆中的布兰顿的发色更深一点的金色,额前发色下是紫灰色的眼眸,此时刚好和时杳的双眸对上了。
他端着手上的三明治,和毛利小五郎、小兰他们打过招呼后趁着时杳离开前说道:“和田小姐是要回家了吗,我送你吧。”
天色中的红好像更深了些,时杳也不知道,但是她觉得应该是的,起码她的眼睛有点泛酸得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