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大打开了房门,冷冷看向莫云妹。 莫云妹还是怕她大哥,她大哥生气时的样子很可怕,青筋暴起,眼里喷火,好像下一瞬就能把她灭了。 但莫云妹还是不服气地回了一句,“做人嫂子不应该帮小姑子做事的吗?” 莫老大浑身冷气散发,“呵”了一声,“你是断手还是断脚了,生活完全无法自理了?要想过别人照顾的生活,我不介意帮你打断手脚,那样你就能躺床上让人伺候了。” 说完四下找棍子。 莫云妹见状,哪还敢多说一句,逃命要紧,“啊”了一声,撒开脚丫子就跑。 其他人都习惯了,即使莫云妹叫嚷得再大声,也不觉得有什么,所以压根没人出来帮她。 苏南熹吃了饭又被要求休息,她感觉自己是残废了,吃饭端到床前,还吃饱就睡! 没办法,拗不过莫清河,她只能乖乖午休。 下午说什么都不肯躺着了,非要出去透透气。 她又不是产妇,还门都不能出了,风都不能吹吹了! 莫清河拗不过,让莫老太请了何郎中来,听何郎中说无碍了,这才同意她出去小院子。 但也仅限于小院子,不能出大门! 嗐!好吧,一步步来嘛。今天出房门,明天出院子大门! 莫清河不知媳妇的想法,他也跟着到海棠树下,媳妇做什么不管,他就在旁边编织竹条。 他之前喜欢在屋檐下坐,能晒晒太阳,光线也好。但媳妇喜欢在海棠树下呆,他也跟着好了,谁叫媳妇喜欢呢! 不知过了多久,莫家蓉匆匆跑回来,冲向苏南熹,“三嫂,地里那些竹管子被人拆掉了扔了,那些人太坏了!” 什么! 那么嚣张了?都拆完了! 莫清河拉住了她,“别气,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苏南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轮椅,想了一下,点头答应了,走到轮椅后推了起来。 到了田地里一看,果真被人拆了,还扔到老远地方去了。 莫清河很久没出来,没看明白什么情况,问,“媳妇,这是发生什么了?” 留在田地里的小孩子跑了过来,和旁边的莫家蓉一起,叽叽喳喳地说开了,帮莫清河解答了。 莫清河听了也冷了脸,既没有占到别人的田地,也没有妨碍别人走路,为何要故意毁掉? 似乎知道莫家会有人来,有人等在田地里,见来人了,跑了出来,就对他们嚷了起来。 “你们莫家怎么回事的?在我家的田地上支起这些竹子,还有水流过!你们经过我们同意了没有?我家的田地的稻子要是长不好,你们赔吗?一天天尽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支起来,我也砍几根竹子横你们家田地里!” 莫清河淡淡说,“在田地上空,应该不会对稻子有什么影响吧?” 那人叉着腰,“怎么会没有影响?挡完太阳了,怎么长得好!再说,你头顶一直横着一根竹子,你心情会好吗?不会吧?那稻子它就会好了?不好,它能长出大颗的稻子吗?你们这样弄很影响我家田地的风水!” 苏南熹看这人觉得有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是谁,就觉得这一个大男人的,真是一点都不讨喜。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不完全占理,毕竟不在自己田地上,别人要是不让,她也没法说。 她觉得没必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不给弄那就不弄,等她水车弄好了就方便了。要是还不给弄,直接买下那一片地! 莫清河看着媳妇的小手在他手心动啊动的,心里的气也消了,语气凉凉地对那人说,“好!我们知道了,也希望你记住今天所说的话!” 那人有那么一瞬的害怕,很快又恢复如常,拽拽地扬起头,“老子记着呢!你们也给老子记好了!哼!” 没办法,最后只能挑水抬水淋菜,因为太热了,地很干,可把这几个人累得够呛,满身臭汗味。 莫清河帮不上忙,只能在旁边看着。他知道媳妇动了想买田地的念头,他就仔细观察了一下附近的田地情况。 苏南熹淋完水后,打手势问晚饭想吃什么。孩子们听到有吃的就兴奋,个个都说想吃煎饼。 于是她就带着几人去挖马齿苋车前子,割野韭菜。 莫清河现场体验了一把挖野菜捡鸡蛋的感觉,终于知道为什么莫东成那么喜欢跟着去的原因了,太带感太兴奋了! 回到家,小孩子帮着挑拣野菜,洗干净放一边沥干,然后帮忙做煎饼,最后由苏南熹放锅里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