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杨冬良接过父母手中的鸡和鸡蛋,转身将东西放到后院。
周翠带着二人走进堂屋,一家人坐下来。
杨道伍脸色严肃的看着李舒杓:“目前在做什么行当?”
李舒杓不太敢看杨道伍的眼睛,或许是因为杨道伍长相太过严肃,看人时总有种杀气在。
“因我实在有些瘦弱,只能抄抄书,与别人写些家信。”
杨道伍脸耷拉下来:“那些能赚多少银钱,都不如雀儿杀一只猪钱来的多,还有田中的活儿你也要丢给雀儿一个人吗?”
李舒杓连忙摆手:“我虽然瘦弱,但绝不会只让娘子一人出力的。”
杨道伍还是叹了口气,他也从未指望过这般瘦弱的人干些什么,只是自家雀儿从小就被他宠到大,如今要去别家受苦,他多少还是有些心疼。
不过如今李家孩子能说出这般话,他也是欣慰的。
周翠看自己相公的脸色,担心会吓到新女婿连忙开口:“舒杓这孩子不错,你莫要摆着那张臭脸了,吓着孩子啊。”
杨道伍:“我哪有摆着臭脸,我天生就这张脸。”
周翠低笑:“行行行,你就这张脸。”
杨冬良走进来坐李舒杓一旁,李舒杓礼貌的打招呼:“良哥。”
杨冬良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阿哥就这般,他不爱说话。”杨秋雀见状给李舒杓解释道。
李舒杓对杨冬良的影响还是上次将娘子交给他的时候,他那时也是这般,什么话都没说。
几人坐一起又聊了一会,周翠起身去厨房准备午餐,杨秋雀跟着一起过去帮忙。
“我也去。”李舒杓说着也准备起身。
杨秋雀将他按下:“有我和娘就够了,你同我爹和阿哥聊一会吧。”
杨道伍盯着自己女婿:“你会做饭?”
李舒杓点头:“家中娘走的早,我爹又是那般,我便学会了做饭。”
杨道伍:“往日也是这般帮雀儿做饭吗?”
李舒杓点点头。
杨道伍宽心许多,李家那样的情况雀儿或许会劳累一些,但好在是女婿会疼人,日子肯定也能过好。
午饭很丰盛,李舒杓带来的鸡蛋煮了几个分给几人,昨日肉铺还剩下一些下水,解解馋也是好的。
吃过饭后,两人便也准备要回去了,杨道伍和周翠两人拎了一小块猪肉还有猪下水给两人带着。
“拿着吧,都是昨日剩下的,家中多得是。”周翠将东西塞入李舒杓的手中。
“这,太过贵重了,”李舒杓不能要:“哪有回门从娘家带东西回去的,不可不可。”
杨道伍看他啰啰嗦嗦的模样,拿过周翠手中的东西,递过去:“拿着,啰嗦些什么,这是给雀儿的,好好对雀儿。”
李舒杓颤抖着将东西拎好:“谢岳父岳母的厚爱,我定会疼爱娘子的。”
周翠眯眼笑着:“你也多吃些,长胖一些才不会得病。”
李舒杓点头:“晓得了。”
拎着东西去,又拎着东西回来,一路上不少人都羡慕的看着他手中的猪肉,便也明白杨家对李舒杓是很满意的,而李家对杨家的娘子也是喜爱的。
到家推门而入,转身便看到了满院的狼藉,他们屋门敞开着,隐约可以看到也是杂乱的。
两人感到不对,一人寻找着李松欲,一人查看家中的银钱和那些刚买回来的锄头。
李松欲不在了,家中刚买回来的犁耙还有锄头也不见了,藏在衣箱内的银钱也被拿走了。
“爹肯定又去赌坊了。”李舒杓怨愤着说道。
杨秋雀将东西收拾好,松了口气:“好在我带走了大部分银钱,也算是万幸了。”
李舒杓虽感到庆幸,心中却也十分恼火,他不明白爹为何总是在他看到希望时,立马就想将他拖入万丈深渊。
“我去赌坊找爹去。”李舒杓恼火的走向厨房,手拿菜刀就想要去县城。
杨秋雀拦住李舒杓:“没用了,上次爹都不怕,如今你再拿着刀去,他也不会怕了,他已经深知我们不会真的砍掉他的手。”
李舒杓放下手中的菜刀:“对不起娘子,爹他总是这般,让你跟着受累了。”
杨秋雀摇头:“无妨,我同相公已是一家人了,何须说这些,相公的爹也是我的爹。”
李舒杓上前抱住杨秋雀,脸埋在她颈脖处:“娘子。”
杨秋雀同样也抱住他:“恩。”
“娘子。”
“恩。”
爹好赌这事儿确实有点麻烦,本以为拿刀吓他后能老实一段时间的,可这才第三天,爹便又忍不住了,如果不想办法直接断了他的念头,家中的日子便会一直被他拖累下去。
可如何才能让他彻底断掉念头呢,她和相公又不能将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