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靠的舒服了些之后目光转向窗外一言不发。
良久,面前之人才退了出去独留下皆躺在床榻上的主仆二人。
姜滦目光始终停在园中的桃树上手不自觉的摩挲着被褥,目光清冷似是在思考什么。
姜滦原本就没想过受伤的事情一定会瞒得住姜厘,本是想着好一些了再同姜厘说免得他操心却未曾想到不过三日她的那位好姐姐居然回了京都。
明面上说的是思虑陛下,实际上是因为不确定姜滦死没死选择铤而走险回来看看。
以惯性是要置办宴会的不过因为朝中有大臣知道他们这位帝王同这位远在封地的关系并不好,这场宴会之上自然都是各自存着心思的。
公主府内,接到消息的姜滦脸色依旧惨白阿元小心翼翼的替姜滦包扎着伤口几次抬眸看向姜滦却又欲言又止身为身侧伺候的人阿元深知姜滦想要做什么。
自家姑娘原就不是个善良的人本就冷着性子面对那位三公主也从来没有过好脸色与其说相敬如宾不如说很早之前就起了杀心。
可是那时候自家姑娘碍于陛下迟迟没有动手,虽然料定陛下若是知道一定会袒护她可是到底是陛下的姐姐,公主同驸马突然暴毙这种事情哪怕是做的再好都会留有痕迹。
那日刺杀姜滦并非全然不知任由她再如何不懂也清楚那帮人既然找得到她便是冲着她来的,正直陛下同丞相离心的时候坊间又咣有传闻说丞相很是稀罕这位丞相夫人。
若是这个时候她死了只能让朝堂更乱,那日姜滦最初确实最初未曾察觉到有人跟着他们可是后来是她自己上赶着送死。
她想置三公主于死地不付出点东西可不行,只是未曾想到不过了了几年她这位好姐姐居然这般坐不住亏得她以前还曾经担心过这位三姐姐是个能成事的人。
阿元替姜滦包扎好伤口替后者更衣,因着伤的有些重更衣时几次疼的姜滦皱眉。
约莫半个时辰姜滦才打开门走了出来,身着一身广袖八吉祥锦蜀衫,下衣微微摆动是一件接针荆缎曳地裙,身上是洁白虚针绣神锦衾锦斗篷。
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焊丝祖母绿手链,腰间系着红橙色双环四合如意腰封,轻挂着绣双喜纹杭缎香袋。
洛南打量着姜滦这一身的装扮,面上因着阿元多上了些粉黛现如今瞧着没那么惨白了。
“我随夫人去!”
“不必,阿峤还没醒你不在府上我不踏实”姜滦挥了挥手待被阿元扶着走下台阶才继续开口:“我这位好姐姐无非是拿捏不准我死没死,迫切的想看看这京都的局势乱没乱,皇兄眼皮子底下她不敢将我如何!”
洛南微微蹙眉,当真想说她这次遇刺又如何不是在姜厘眼皮子底下。
可瞧着姜滦坚定的神色终是没说出口微微躬身回话:“明白了,那边让阿元带着药去!”
“好!”
马车停在了宫门处姜滦努力让自己走的平稳,只是身上的疼痛感还是让她不得不在行一段路程以后停下来喘口气。
待到宴会场时姜滦环视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某处冲着那人扬起了一抹在其看来像是挑衅的笑容。
姜意在看到来人的时候瞳孔骤然一缩,原以为必死无疑的人现如今却完好无损的站在她面前。
姜滦点头示意,因着裴宴身份比她的那位夫婿还高也不必正儿八经的行李。
行至不远处落座以后姜滦才幽幽开口
“我倒是好些日子没见三姐姐了,不知道三姐姐和姐夫在封底可好?”
姜意嘴角抽了抽,提起这件事她就有些恼火姜厘当年赐婚将她赶去封底纯粹是蓄意报复。
那荒无人烟连粮食都不好种的地方居然让她一直待着。
可是这般想着姜意却没胆子说出来
毕竟姜厘还坐在那至尊之位上,所以只得挤出一抹笑容回应:“还好,也无甚大事我同你姐夫也乐得清闲。”
“那便好”姜滦轻抿了口茶水:“当日同皇兄商量时还担忧委屈了姐姐,我还叮嘱皇兄定要找个好地方呢!”
姜滦将‘好地方’三个字咬的很重,瞧着姜意感怒不敢言的模样莫名的有点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