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至帐中,皆对此事闭口不言,杨至谦有些耐不住性子,走至阮懿面前说:
“兄长,可对此事有何看法?那马儿跟随阿姐多年,依我看此事定有蹊跷,可是尚未有头绪,着实着急得很啊。”说完将手握拳,重重地击在帐中木桩上。
杨知初自是了解杨至谦,担心其冲动之下,行差踏错,被有心之人利用,急忙解释道:
“至谦,切莫不可冲动,马儿虽在府内养了多年,许是多年未出府,初来此处有些不适应,现下我已无碍,你也不要再焦急了。”
“可是,阿姐……”
杨知初打断杨至谦,说:
“此处秋猎,虽说圣上未亲临此地,但也需得谨慎行事。若此事真如你所说那般,是有人蓄意谋害,那么此人敢在这个时候动手,说明其也是世家大族,若是今日将此事声张出去,必然掀起轩然大波。敌暗我明,此时张扬,非智者所行,故我们先按兵不动,且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招式。”
见杨知初说得有理,杨至谦瞬间平息了心中的怒火,静下心来,仔细思量了一番,说:
“阿姐说得有理,但此刻也不敢懈怠,还是得提起精神保护阿姐。”
杨知初听杨至谦说完,欣慰地点点头。
阮懿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思考此事,他觉得此时的杨知初尚未婚配,于那些想利用儿女亲事结交长兴侯府之人,也无利益冲突,更何况杨知初一直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私下定是不会与人交恶,若是有人想利用其针对贵妃,那么此次贵妃也未出行。
思来想去,想不出由头,只得将思绪收回,关切地问:
“知初,现下既然已无大碍,不妨先不请御医,刚刚呈王殿下说起过,对你下手之人,定是有所准备。若是真的想陷你于水火,定是事前打听了,知你在此只留一日,届时其定会再次出手,我们不妨静观其变。”
杨知初微微点头,看着阮懿,心里总觉得此人总是在自己需要之时出现,不知是巧合,还是因为今日受惊,有些心绪不宁,想得乱了些。
自打回来,便一直静坐于一旁的宋霓红,此时觉得京中局势复杂的很,远比自己想象那般艰难。
从前她只是觉得,自己安守本份,不与任何人交恶,那旁人自然是不会害自己的,可今日发生的事,再加上杨知初与阮懿的分析,她第一次觉得权谋距自己如此近,心下不免增添了些许感伤。
杨知初看出了宋霓红的感伤,起身坐于其身旁,将受伤了还来不及上药的手,搭在其手上握了起来。
“姐姐,可是在担心?”
宋霓红抬起有些泛红的眼睛,说:
“我原先只是觉得京中做事需得谨慎,可是今日发生了这些,我真的好害怕,我担心以后若是我遇到此事,自己解决不了。”
“姐姐放心,只要我在京中一日,姐姐遇事随时可同我商议。”
说完,杨知初嘴角微微上扬,此时的她,多了一份坚毅和勇敢,使人看了更加欢喜。
空闲下来,正打算用膳之时,突然见宫中传侍说:
“太子殿下到。”
几人立马起身朝帐外走去相迎,众人向万俟烨行礼问安。
万俟烨忙上前,将杨知初扶起,急切地说:
“本王在宫中,听闻知儿受了惊,赶忙来此察看,可有哪儿受伤?”
杨知初微微退后,挣脱开万俟烨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回礼说:
“只是一些挫伤,有劳殿下惦念。”
万俟烨觉察出了杨知初的躲闪,将停在空中的手收回,看到阮懿也在此处,惊讶道:
“爱卿,怎会在此?”
阮懿躬身回:
“禀太子殿下,臣与长兴侯世子私交甚好,故特意来此处寻他。”
万俟烨还是在杨至谦幼年时对其有过一面之缘,时隔多年,早已忘却其样貌,此时帐中且只有眼下几人,故不难猜测哪位是杨至谦。
见其刚才对自己甚是乖巧,特意走到杨至谦面前:
“本王与你阿姐算是青梅竹马,你刚出生时,本王还去长兴侯府见过你,几年未见,你已然成长的这般玉树临风。”
杨至谦知太子之所以能看见自己,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杨知初的缘故,遂识趣地回:
“太子殿下谬赞,刚才阿姐还说我顽劣,说是要阮懿兄长得空了多教导我些。”
“哦~”
万俟烨落座于帐中主位,众人见其未有离去之意,纷纷坐于两旁。
闲坐之余,皆无所言语,突然又见宫中另一传侍道:
“呈王殿下到。”
除了万俟烨,其余人等皆起身相迎,向万俟曜行礼。
万俟曜入帐后,见万俟烨已在主位坐着,向其问安后,问:
“皇兄今日来此,为何不遣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