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差遣,管饭就行。” 少女宗主饿得嗷嗷叫,“不就是杀个人么多大点事,能不能先吃东西啊。” 高闻邸的眼神蓦然望向立在门口的护院。 冯逆之轻叹口气,人影一闪,带起的风连人带门一并关上了。不过片刻,门扇吱嘎一声露出半人宽的缝,他手里拿着半块布料,一边走进来一边揩手,葱白的指头细细的,却根根指骨分明布满厚茧。 她坐回原处,对着管家:“这些日子赶路吃了不少烤肉,腻得慌,晚餐清淡些就好。” 没等管家发怒,外面传来婢女的声嘶力竭的尖叫声。“死……死人了!救命!” 婢女连滚带爬进了屋,门扇洞开,吴教头与那四个彪形大汉躺在地上无声无息,而一旁,吴教头的佩刀沾着血立在大理石铺就的台阶上,寒光反射出冷意,叫管家脸色几变。 高闻邸却笑了,“备宴。” “公子!”管家急了,“在少公子府内就敢公然行凶,此人留不得。来人呐,还不……” “吴教头没本事,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高闻邸说得好像天气变化一般自然,“她杀了吴教头,那她就来顶这个差吧。” “如此儿戏,如此儿戏。”管家上了年纪,一激动就抖个不停。 高闻邸满脸的厌恶和不耐烦,“管家快下去吧,别死在厅里,怪晦气的。” 哈哈哈哈。”突兀的笑声打破了有些压抑的气氛,少女宗主捂着肚子笑得起劲,“你……你怎么找了只箩筐精当管家哈哈哈哈,能抖下一筐面疙瘩吗?哈哈哈哈。” 管家气得捶胸跺足,就差翻白眼,两个侍从忙掺扶着往外走,高闻邸嘴角是似笑非笑的弧度,压抑着汹涌咳意,紧紧抓住扶手的手指青筋暴起,手背毫无血色。 两人吃饱喝足,惬意地回房去了。少女宗主自然是要睡床的,冯逆之只得搬了把太师椅在门口躺下。 “给我倒杯水。” 冯逆之刚合上眼皮子,听闻后不得不起身给她倒水。 喝完水又要漱口,漱口完擦面,擦面后脱了鞋子不肯再穿,非要换双新的。 冯逆之长叹口气,撇嘴出门去了。 少女宗主静静听了片刻,起身从袖中一一掏出空了的小纸包,每一种都是无色无味的粉末,一旦沾上,染上,一个时辰内没有解药几乎必死无疑。 都已在她身上用了这么多了,这冯逆之是真的一无所知?还是佯作不知?少女宗主下床将包着毒的纸包扔进装满水的铜盆。 七八种毒混在一起究竟还有没有得解她都说不定了。待明日一早冯逆之来净面必然能碰到,呵,毒死拉倒,毒不死的话,果真是和那个怪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