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想着安阳郡主刚刚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佩服,“表哥,安阳郡主也太霸气了吧。”
要唐琬说,女子就该安阳郡主这样,想要的就要到手。有底气有手段,旁人不服,也得憋着。
陆彦脑子里还是唐瑜在他们走时看着他们的眼神,“表妹,咱们就这么走了,没问题吗?”
“没事,我觉得安阳郡主挺好的,之后应该会送我哥回家的。”
唐琬想到此处还颇有些自得,陆彦见唐琬这么说,便也不在多说什么。
而此时望月楼内,唐瑜看着唐琬和陆彦就这么先走了,一时有些气闷。
他这个妹妹和表弟是怎么回事,安阳郡主一发话,他们说走就走,唐瑜恶狠狠地盯着门口,想着回去怎么收拾这两个人。
“唐公子,在看什么。”安阳郡主出声,拉回唐瑜的视线。
“没看什么,不知郡主将瑜留下来,是要做什么。”唐瑜可不会信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
安阳郡主娇笑一声,“没事,就不能留下唐公子吗?”
安阳郡主收了那副笑脸,高傲与冷漠在这一刻显露无疑,这才是大长公主一手教出来的外孙女,皇室最尊贵的郡主。
“唐瑜,你记住,现在,你可是本郡主的人,管好你自己,在本郡主没有找到合心意的人选之前,你,都要乖乖的。”安阳郡主起身,轻点唐瑜的胸口,随即转身朝门口走去。
走到一半,回身看着坐在原地没动的唐瑜,“不走吗,镇远侯府的马车可是已经离开了。”
唐瑜抬眼看向再次笑靥如花的安阳郡主,只觉得这女人可真是反复无常,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镇远侯府离这里还挺远的,“麻烦郡主了。”
“不麻烦。”安阳郡主笑意加深,转头吩咐一旁的侍女,“去,给唐公子备一匹马。”
眼前的马匹神骏非常,鸡蛋大小的圆眼清澈无比,算是一匹好马,唐瑜与马面面相觑,马儿似乎有些疑惑,这人怎么还不上来。
唐瑜却只觉得自己的大腿根都开始隐隐泛着火辣辣的疼痛了。
安阳郡主的车架已经驶了过来,只见华贵精致的马车上,美人掀开车帘,“唐公子怎么还不上马,莫非……”
安阳郡主刻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在唐瑜身上扫了又扫,“不会骑马?”
“君子六艺,瑜自然是会的。”唐瑜没让一旁的人搀扶,翻身上马。
一路沉默,唐瑜随着马车的速度,慢慢地骑着马,眼见着镇远侯府的大门近在眼前了,才觉得这一路实在是安静地不像话,惯爱作弄人的安阳郡主竟然什么都没做。
“多谢郡主,瑜便先行回去了。”
“嗯,唐公子慢走,不送。”晚风吹过,轿帘下的安阳郡主带着了然的笑意,唐瑜此时恰好抬头对上安阳郡主的眼神,顿觉自己一路上的各种设想都被这个女人猜到了,羞恼异常。
反观安阳郡主,笑得越发开心,花枝招展的,带着一种捉弄人之后的得意。
一年中最盛大的日子来了,新旧交替之际,皇上会在宫里宴请群臣,叙述这一年的功绩得失,君臣相和,其乐融融。
这一日一大早上唐琬就被拉起来沐浴梳妆,收拾了一个上午才被放出去与侯府众人共用午膳。
用过后,众人就开始启程前往宫中。因为今日入宫的人格外的多,是以守卫皇宫的人也会检查的十分细致,确保不会有任何危险物品被带入皇宫。
这一检查又过了许久,进宫之后除个别上了年纪的老大人被允许乘轿辇前往,剩下的人全得靠自己走。
朝堂大殿除非皇帝大婚或者登基典礼之外,其余的宴会是不都资格使用的,所以年宴一般设置在靠近后宫处的一座大殿内。
唐琬只觉得脚都走疼了,才模糊看到大殿的影子,不得不感慨这皇宫可真大。
大殿之上,各官员带着妻眷依次入座,好巧不巧,今日镇远侯府的座位旁,就是大长公主府的位子,而皇帝并皇子们则都在上首。
“表哥,大长公主的品级不是比皇子要高吗?”唐琬悄声问着。
一旁的唐瑜暗自瞪了唐琬一眼,这可是在宫里,瞎问什么呢。
陆彦左右瞅了瞅,确认没人看向这边,才给唐琬解释,“是这样的没错,可皇子的座位是跟着陛下来得,自然是跟陛下坐得近。”
唐琬点头表示懂了,毕竟真说起来,皇子跟陛下才是一家人。
“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随着小太监尖锐的声音,这场宴会最重要的人来了。
既是众人参宴,欢聚一堂,又是新旧交替,辞旧迎新,自不会少了歌舞。
场中舞姬柳腰轻旋,水袖翻转,竭尽全力彰显盛世之景,场外乐手琴师,或急速抹挑,或轻拨慢弹,皆是国手大家,视听享受。
唐琬也眯着眼睛,悄悄喝着手中刚被陆彦换过来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