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突然,寒光一闪,破空之声响起,随即一声“救驾。”
只见霍贵妃猛地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剑,手腕转动,挽了个极漂亮的剑花,便将射向皇帝的那支冷箭斩断。
场面一时之间乱成一团,舞姬被吓得尖叫声不断,镇远侯武将出身,破空声响起之后,就火速安顿好了镇远侯夫人,就赶去救驾了。
陆彦正要抓住唐琬寻一安全之处躲避,却反被唐琬抓住后衣领子就朝着远离叛军的地方狂奔。
“表,表妹,你先松开。”陆彦知道唐琬力气大,但也没想到大到了他丝毫反抗不了,挣扎不开的地步。
唐琬听到声音,回头一看,陆彦此时狼狈至极,唐琬揪着他的后衣领子一路狂奔,他可真算不上好受。
“抱歉表哥,一时情急,没考虑那么多。”唐琬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脸色有些灰败。
“表妹,你看到表哥了吗?”
唐琬一路挑着人少昏暗的地方跑,两人此时待得地方什么人也没有,可以说安全的不得了。
“表哥不用担心,我看到安阳郡主挡在哥哥面前,不会有事的。”
叛军作乱,并非只放了一支箭,其中一支就直直朝着唐瑜而去,唐琬当时正要伸手扯倒唐瑜,不想安阳郡主速度更快,手持一把短刀,干脆利落地将箭尖斩断,如此,唐琬才改而揪着陆彦跑。
“哦哦。”陆彦此时还没缓过神来,牵挂的事解决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在一起,一直是陆彦在挑起话头,从前是说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或者他又听到了什么八卦,特地跑来跟她分享。
如今陆彦不说话了,唐琬才觉得原来努力挑起一个话头,引对方多说几句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
唐琬想了又想,手指缠着头发绕了一圈又一圈,才找到一个话题,“表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要不现在就回去?”陆彦反问唐琬,“咱们可以先远远的瞧上一眼,看看情况如何。”
陆彦想到尚在场中的镇远侯夫妇,不由有些心焦,皇帝在那,镇远侯是绝对不可能离开的,那陆夫人便也不会走太远,若事情真的糟到了一定的地步,他也得回去亲眼确认一下。
两人正要往回走,却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表妹,你知道咱们是从哪里来的吗?”
陆彦转了一圈,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抬头望天,问带着他一路跑来的唐琬。
唐琬勾手顺了顺耳边的头发,才硬着头皮回道:“跑得太快,我忘了。”
陆彦抬手摸了摸唐琬的头,给她正了正因为跑得太快有些散开的头发,“没事,咱们先走着,看能不能碰到人然后问问路。”
唐琬和陆彦大半夜的在宫里摸黑前进,妄图寻找到回去的道路,而另一边的宫宴上,却开始了父子对峙。
皇帝在所有人的重重保护下,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
“安王,你是想谋反吗?”皇帝看着不远处在众兵士的簇拥下,踩着一地鲜血进来的安王。
“父皇这话说得,儿臣要干什么,您难道看不出来吗?”安王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脸上有一道昔年战场上留下的疤,整个人不苟言笑,似乎天生带着一种血煞之气。
“你,你个逆子。”皇帝伸出手指,颤抖着指向安王。
“父皇,儿臣已经包围了整座皇宫,您最好快点写下传为诏书,儿臣好送您颐养天年。”安王只想速战速决,只要拿到圣旨,明日太阳升起,他就会是大周的新皇。
一臣子站了出来,指着安王的鼻子开骂,“安王,你犯上作乱,来日史书昭昭,你必遗臭万年。”
安阳郡主眼神不屑地看着那人,低声骂道:“蠢货,读书读傻了吧,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骂完又想到,自己身后这个也是个读书读了很多年的书生,转头眼神凶狠地威胁道:“呆子,你也是,可别瞎出头。”
唐瑜捂着胳膊,疼得直抽气,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是是,瑜一定听郡主的。”
安阳郡主持刀站在唐瑜身前,冷眼看着那臣子被安王一声令下砍了脑袋,想着刚刚唐瑜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了一下,眼神划过一抹心疼之色,心中暗骂,‘呆子,一点都不聪明。’
眼看着场中局势似是僵持住了,安阳郡主赶忙回身,动作凶狠,力气却很轻柔地握着唐瑜的胳膊,看着他的伤口。
“还好,伤得不重。”语气凶巴巴的。然后一把扯开唐瑜的衣服。
唐瑜一惊,压低声音问道:“你干什么?”
“裁布给你包扎,不然还能干什么,你总不能指望本郡主裁自己的衣服吧。”说罢,一把拉开唐瑜挡着的手,干脆利落地从里衣上划了一块布下来,给唐瑜包扎起来。
一边包扎,一边嫌弃,“连包扎都不会,还大才子呢。”
“是是,瑜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