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中有已婚已育大叔,话题已经辞不及防从学区房转向了户口,全是未知领域。
“程老师到底算哪儿人?梁平还是江城?”
“她江城人,这里房价高,恐怕学区房更不得了吧。不过孩子能在这儿上学吗?小孩户口是要迁入还是出生就算江城人?”
“户籍好像得随父亲?”
刘鑫磊沾沾自喜道:“她本地户籍本地落户,小孩就能有江城户口。或者她找个北城人,小孩能有北城户口不是更好吗?北城的教育资源可不是江城可比的。”
“那是那是,读书还是北城好。”
在座的有谁是北城户口?就一个刘鑫磊。
周谦瓴品出他弦外之音,瞳孔倏忽缩一下。
真敢想啊你!
油津津的餐桌下,周谦瓴给小钱的新微信发消息:[帮我订一张明天去梁平的高铁商务座,要最快的]
半分钟后就有回复:[订好了,四小时那趟最后一张商务座。我下午四点去送你。]
周谦瓴把手机放回口袋,摸过一瓶啤酒:“刘导,喝一个。”
刘鑫磊抬头看过来,笑着连声说好,正把啤酒往杯里倒,周谦瓴在桌沿磕掉瓶盖。
白沫从狭窄的瓶口一涌而出,漫过他修长的指节。
他的脸在阴影中晦暗不清。
好像在眯眼笑,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懒音:
“你们北方人喝酒像蛋散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