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周谦瓴笑她天真，“粉丝的要求全都满足，没有距离感，她们就脱粉了。”
“脱呗，也就热闹这一阵。”
周谦瓴：“你有点事业心！”
事业粉也真是会念紧箍咒。
到了酒店停好车，周谦瓴旁敲侧击地试探：“你房间浴室好用么？我那间花洒出水不怎么好。”
程英琦往他脸上看，觉得好笑，怎么长得挺正经一个人，心想什么写得满脸都是。
她耸着肩说：“那好啊，你去我那间用。”
他像条大型犬似的窜到前面走，隐形的尾巴都摇起来，牵住她的手：“你累了吧？签那么多字手也酸了吧？我可以帮你按摩。”
站了一天，是真有点累。程英琦不理他那些花头，一回房间就把他赶去冲澡，自己用橡皮筋把头发随意一绑，从迷你吧拿了瓶啤酒，躺在外间沙发上刷手机解乏。
不刷不知道，一刷吓一跳。
周谦瓴一下午和小粉丝掰扯了多久！
某音上刷到一个视频就像捅了蟑螂窝，大数据玩命给她推周谦瓴，更让她震惊的是，刷了半小时，没刷到几个完全一样的，脱口秀专场也没他那么能说。
粉丝问，是不是真交往？
他让大家别拍视频。所以，这段是黑屏录音。很明显就是这显眼包的声音：“比你爸妈还真。”
粉丝：“那为什么不官宣？”
周谦瓴：“你这手机挂坠挺好看，里面有流沙欸！”
粉丝：“姐姐不承认吧，怕不是你一个人在交往！”
周谦瓴：“怎么可能呢？你姐姐现在公众人物，事业为重，你们也都低调点。”
粉丝：“不是……你把法拉利开到片场来，还教育我们低调？”
周谦瓴：“对啊，是我谈恋爱，你们又没得谈。”
下一条视频，程英琦就刷到这一段的有画面版本了，远景，从张星冉粉丝那个方向拍的，距离太远没有声音。
不过CP粉已经结合有声版加了字幕。
周谦瓴全程抄着裤袋，云淡风轻地笑，低头和小姑娘说话眼里有温度，是哄小孩的神态，风流得一塌糊涂。
真人从浴室出来，半裸着上身穿衣，看她正对着手机笑，凑近过来愤愤道：“劈腿啦？手机里谁啊笑成这样！”
程英琦把音量开大，里面传出他自己声音。
编导组小姐姐：“周老师，里面有椅子您进去坐吧。”
周谦瓴：“英琦拍完了？”
编导组小姐姐：“没有，这个景还有一会儿。您晚饭吃了没？那边还有饭。”
周谦瓴：“英琦吃了吗？她不会又叫肯德基了吧？”
视频的配文是：[周谦瓴是完全听不懂人话啊……]
周谦瓴抹不开面子，嘴硬：“其实你可以把自己说话录下来听听，我们生活中说的大部分话都没有逻辑。”
英琦笑而不语，不过手机没来得及收回去，弹出来一条煞风景的微信。
周谦瓴伸手捉住她：“等等，让我看看，你妈说我什么。”
被逮个正着，不得不给他看，英琦也好奇点开看了一眼。
程冕恂发的：[妈说周谦瓴这种油嘴滑舌的小白脸太招人了，不能要。]
英琦还在尴尬，该怎么哄他，他先大声抗议：“怎么可能！你妈绝对不会说这种话，‘油嘴滑舌’‘小白脸’？这一看就不像她说的！绝对不可能！程冕恂假传圣旨！”
英琦愣了愣，笑起来，伸手勾住腰把他拉近身前，自下而上轻吻他的喉结。
他衣服刚穿一半，又给扔开。
房里灯光昏黄，刚洗过澡身上的热气蒸着她的脸，细密的湿和痒擦过他的皮肤。
他发现了，他表达坦率一点，会让她更亲近。
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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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太坦率的表达，会让更多不相干人士也知情，并不是所有人都由衷祝福别人的恋情。
程英琦能刷到的短视频，陈美仪也刷了个遍。
此时此刻，梁妍打给她的电话刚接通，全是替闺蜜抱不平的义愤填膺：“周谦瓴这狗男人，他好意思秀恩爱！也太不把你当回事了！还有这死女人，从一开始就是她对不对！障眼法使了这么久，所有人都被他戏弄了！我以为这么些年大家没撕破脸……”
“啊……行了行了。”陈美仪被她高分贝的狂轰乱炸叫得头疼，语气中略显疲态，“他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管不着他，我也不在乎。”
电话那头静了长长的几秒。
再开口，梁妍的声音冷极了：“你不在乎，为什么跟姓潘的订婚？世界那么大。”
世界那么大，陈美仪和周谦瓴在大家眼皮底下缠缠绵绵这么多年，转头正好和周家的死对头订婚，任谁都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