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简渊的邀请。
“恭喜啊,”简渊一边收拾书桌一边说,“正好我们放学后去唱歌,你要不要一起来?明天就是周末,我们打算好好放松一下。”
康杜若迟疑了一下,问:“还有哪些人?”
简渊报了几个名字,康杜若都认识,但仅是泛泛之交。不过她还是欣然答应,因为她明白,想要尽快融入新集体,除了成绩,也要多参加活动。没有人会喜欢无趣的书呆子,尤其是以简渊为首的这个尖子生小团体。
然而事实证明,想要应对完全不擅长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哪怕对优等生来说也一样。当康杜若跟着一帮人来到大学北门外的歌厅后,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唱几首歌。
过去的康杜若,跟流行歌界基本是绝缘的,她也没有随身听这种跟成绩完全没关系的电子产品。康杜若全部的歌曲知识,差不多就是从一年一度的春节晚会上知道的,因此可想而知,她在KTV里无所适从,面对一张张陌生的歌手照片,连操作点歌台都让她困扰。
看着唱歌像做题一样投入的同学们,康杜若既羡慕又窘迫。这一刻,她与这些同学的区别头一次具现化在她的面前,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她如果想融入这样的集体,要补上的,何止是几次好成绩或几次活动。或许她是可以在排名上傲视这些同学,但在眼界、经历的贫乏与狭隘上,她恐怕很久都追不上这群活力四射、生活丰富的同学。
“康杜若,你怎么不点歌啊?”点完了一轮歌的简渊注意到了坐在沙发角落的康杜若。他邀请她来,就是想吸收一个品学兼优的新朋友,自然要格外关照一下。
康杜若干脆藏拙地摇摇头:“我不会唱,唱得不好听。”
“这有什么好不好听的。”简渊无所谓道,“又不是在人民大会堂唱歌,就是同学之间随便玩玩,我们谁也不是专家。”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徐青轩正在吼着“死了都要爱”,其声嘶力竭的程度就像下一秒就要为失恋跳楼,惹来同学们阵阵掌声与大笑。
“你随便选首,我给你点。”简渊在震天响的音乐中又凑近点歌台,“你喜欢唱谁的歌?”
康杜若真不知道自己喜欢谁,但简渊都服务到这地步了,她不能不说一个:“那就……邓丽君吧。”这是她们家难得的歌曲CD了,还是她爸爸年轻时买的。
“哈哈,够复古啊。”好在并没人笑她落伍,简渊就按她的意思点了首《我只在乎你》。
出乎康杜若意料的,这首歌效果不错。邓丽君的情歌难度不高,虽然想唱出她的感觉绝无可能,但也不会荒腔走板找不到调子;再配合康杜若清亮的嗓子,这首歌居然被她唱得舒缓悠扬。同学们听多了热门新歌,猛然听到首二十多年前的歌,反而觉得新鲜。一时间,包厢里除了伴奏乐曲,只剩下康杜若低缓的歌声。
“不错啊!”一曲唱完,简渊率先鼓掌,笑道,“还说不会唱歌,我们这里可不流行假谦虚哦。”
班长带头,其他几位同学自然跟着起哄“再来一首”。康杜若也没想到自己发挥还不差,正不知该怎么婉拒,正好包厢门被从外推开,服务生端着酒水进来了。
“来来来,润润口!”徐青轩招呼大家喝饮料,他当先打开一瓶果酒递给简渊,又被简渊顺势推到康杜若面前。
康杜若打量这瓶没见过的饮料,略微一闻就暗暗皱眉:“这是酒?”
“才14度,这叫什么酒。”一名男同学不屑道,其他人也纷纷挑选自己喜欢的口味。
“就当是米酒,放心,没事的。”简渊也开了一瓶,有些狡猾地对康杜若笑道,“只要成绩好,小小放纵一下,没人会怪你。”
康杜若从来没喝过酒,也不喜欢这瓶果酒的味道,但她为了不显得不合群,还是默默地喝了下去。
这之后,大家又疯了大约2个小时。考完试的轻松、被学业压制的激情,配合着酒精的陶醉,让大家都兴致澎湃。康杜若也渐渐放开了,她又陆续唱了好几首邓丽君的歌,喝了几杯不同口味的果酒。
终于,等月上中天,大家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她已经意识不清了。
“不是吧!这才几口啊就不行了?”徐青轩跟简渊一左一右扶着她,很是意外地疑惑道。
简渊也着实没料到康杜若如此“娇弱”,担忧地晃了晃她:“康杜若,杜若!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康杜若并没有完全丧失反应能力,她清楚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但浑身软软的,这让她的回答十分没有说服力。
简渊见她这样,就知道放她一人肯定是回不了家了。他不得不尽班长的责任:“我带她回家吧,老徐,你跟老板说声,她车先留这,明天我们再来取。”
“班长,你行吗?”徐青轩一松手,康杜如就往一边歪。
简渊勉强用力把她扶正,对徐青轩摇摇头:“那不然怎么办,反正路也不远,我跟她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