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会议召开的两天后,风平浪静了许久的铁时空异能界再次出现重大恶性事件。
不断有低阶白道异能行者被杀害,无一例外都是死前被吸干净了异能,手法干脆毒辣。这已经是三天内的第五起了,更要命的是,他们的伤口上都沾有叶赫那拉家才具备的纯正魔性,连半点掩饰的意图也没有,简直是堂而皇之的嘲讽。
在这个档口上发生这事,真是糟糕至极。铁时空群情激愤,异能报纸上的攻击和猜测层出不穷,甚至有家主带领异能行者们联名上书谏言,要求在叶赫那拉家重新壮大并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前,将他们一锅端了。
夏家众人自然是提心吊胆,每天盼着夏宇带回最新消息,但夏宇总是说,盟主还未表态。叶思仁去找叶宇荃,对方却不见他,还托人带话说让他们先顾好自己,别来扯上关系。夏美另辟蹊径,想从墨月这儿打探情况,墨月简短地回了她八个字:一言难尽,谨言慎行。
盟主办公室内,桌上摊着一堆调查结果。灸舞读完一封密信后,面色稍显凝重:“叶宇荃那边确实出了点麻烦,还需要再给他几天时间。”
他此刻的心情十分愤怒,竟敢在他眼皮底下迫害他们白道的异能行者,这个人最好不要被他抓到。
“盟主,恕属下直言。”灸舞示意他继续,令便说下去,“有没有可能,叶宇荃本就是假意答应,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实则暗地里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不惜冒着整个叶赫那拉家被全数剿灭的风险,拼个鱼死网破?”灸舞苦笑道,“叶宇荃对白道没那么大恨意吧?要这么说的话,我觉得他的野心还没有他对叶思思的厌恶多。”
但是众怒难平,面临群众的压力,灸舞必须给出回应了。
案件第三天的傍晚,南、北城卫各带领两队铁克禁卫军,悄无声息地围住了叶赫那拉家的结界。灸舞昭告天下,宽限叶赫那拉三天的时间,自行查明真相,给出一个令民众满意的交代。也就是说,推替罪羊出来的敷衍是没用的。
至于东城卫去哪了?事件刚开始发酵的时候,修就要去找灸舞,自请让东城卫负责查这桩案子。阿香也觉得事有蹊跷,便跟修一同出发。
“修,我相信这事不可能是二哥做的。”在去联盟大楼的路上,阿香跟修分析这次的事件,“二哥前两天还在跟我说以后扩大白道产业的计划,他答应并入白道是真心的。”
“嗯,我也觉得不对劲。”修眉头紧锁,“如果是叶宇荃,他之前就没必要大费周章地办那么多事。所以,希望盟主能把这事交给我们吧,我一定会尽快查出来的。”
阿香笑着挽上他的手:“你这么急着主动查这件事,有没有一点是为了我啊?”
“当然有啊。只要叶赫那拉家顺利回归白道,我们俩之间……”
忽然,一阵强劲的掌风袭来,打断了他的话。修连忙伸手去挡:“什么人?!”
此处人迹罕至,修看不清那人的身影,就先过上了几招,对方竟然无比熟悉他的招式,他完全不占上风。那人停了下来,修大惊:“爸?!”
呼延煦也不多废话,趁修因惊讶而放下戒心的时候,干脆利落地敲晕了修。他一挥手,一阵风过,两个人消失在原地。
“修!”阿香急忙要去追,却被另一只手拦了下来。
墨清的姿态仍然端庄优雅,语气甚至称得上友好,但话里透露出的意思却斩钉截铁:“叶小姐,你们还太年轻,不明白有些鸿沟不是仅凭你们两个人可以跨越的。这样对你们两个人都好。”随后,她转身离开。
来到铁时空这么久,阿香自问已经足够坚强。但是这一次只剩下她一个人,多日来积压的委屈和害怕终于汇聚成泪水,涌到眼眶里。
她努力睁大眼睛,固执地不让眼泪落下,五指紧紧攥成拳,直到被三魂七魄戒硌出痛意。他们那么多次困难都一起走过来了,难道最后要败在这种理由之下?
呼延觉罗家的祠堂里,修被勒令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你执意如此,对得起我们对你的期待吗?!对得起呼延觉罗家的先祖们吗?!”呼延煦怒道,“你的曾祖父,是在和叶赫那拉家的战场上断了一条腿。你的堂爷爷,死于叶赫那拉·雄霸的暗害!这些你都忘了吗?”
“没忘。”修的声音微微沙哑,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他和呼延煦谁也不退让,“但那和阿香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她的身上没有流着叶赫那拉家族的血?”
修闭上眼睛:“你们说了那么多,但归根结底,到底有哪一件事情是真的那么值得在意的?还是说,你们只是想要维护所谓的家族面子、血统纯正,而根本不在乎对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不在乎我是不是获得了真正的幸福?”
“呼延觉罗·修!你放肆!”呼延煦被他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他下了最后通牒,“你要是坚持选择那个叶宇香,那么呼延觉罗家你也不用待下去了。这几天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