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 林纳海听金瓜说熊致认识的神医能治林裕的病,一激动手中的茶盏都没拿稳,颤抖着站起身让金瓜立刻将二人请到正厅。 听完二人的话,只觉得心在狂跳,不可思议地确认再三,偶然结识的两个少年人竟然能救裕儿性命... “若两位公子真能寻到神医为我儿治病,我愿将我林府一半财产相赠!” 赵寂言: “使不得,使不得,可怜天下父母心,林老爷如此厚道,想必小少爷定能化险为夷,平安顺遂。” 林纳海苦笑,声音却有些哽咽: “赵公子有所不知,我的长子...唉,罢了,罢了,都是我自己作孽,连带着让孩子们跟着受罪...” 尽管先前已经知道林禄的事,此刻看见林纳海泪流满面的愧疚神情,他的喉咙还是忍不住干涩发紧,世事无常,可怜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想不出安慰的话语,只得调整好自己情绪,说到: “还是请林老爷把小少爷抱出来吧,让熊致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症状。” 待吴嫣然牵着林裕过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般虚弱的小孩。 林裕脸部线条柔和,相貌随母亲长的十分秀气。 他睫毛很长,眼尾微微上翘,嘴唇颜色很浅,大概是不常进行户外玩耍的原因,皮肤很白,却有些发灰。 本应该拥有欢乐童年的男孩,却没有同龄人应有的精气神,他眼神黯淡,看起来十分沉闷,被吴嫣然抱起后轻声地向父亲问好。 赵寂言看一个人很少注意到头发,但此刻眼睛却止不住的停留在林裕的头发上,他穿着一件宽大的栗色袍子,配着墨绿色的短褂,倒衬着他半扎着的头发稀黄干燥,再结合他整体的状态,要不是生在富贵人家,赵寂言都觉得这孩子定是顿顿吃不饱饭,营养不良贫血体虚。 吴嫣然原以为老爷只是想见裕儿了,显然没想到他们俩也在,她眼神闪过一丝讶异后,浅浅笑了下,抱着林裕坐在了林纳海身旁。 林纳海慈爱地摸了摸林裕的头,转而握住吴嫣然的手说到: “嫣然,熊兄弟说认识京城的一名神医或许能治好裕儿的病,咱们的裕儿这次是遇到贵人了!” 熊致正色接话道: “二夫人放心,我来为小公子号脉,可将脉象记下告知神医,还请夫人细细说来小少爷的病症是何表现。” 吴嫣然一听熊致要为林裕把脉,神色突然慌乱,手中的帕子也掉到了地上,她将林裕的胳膊往怀里收了收,伤感道: “不曾想到熊公子还略懂医术,只是我儿这病症实属奇怪,约是有几年了,什么吃食都觉得无味,而后索性是什么也不吃了,全靠大夫开的汤药养着身体...” 不想吃饭,厌食症吗? “夜里也难以安眠,白日里常觉得头晕乏力,一日之中有七八个时辰都是睡着的...” 她说话间有些犹豫,看向林纳海: “老爷,先前杨大夫不是都给裕儿把过脉了吗?不如我让小月去请杨大夫过来,让他把脉象与熊公子细细说来。” 赵寂言以为她不放心熊致的医术,便拍着胸脯担保到: “二夫人,你放心吧,熊致他是江湖中人,懂得门道也不少,号个脉的本事还是扎实的。” “可是...” 她低头看了看怀中已经睡着的林裕,面露难色: “可是今日裕儿的状况实属不佳,要不等明日他清醒时熊公子再来号脉吧。” 赵寂言心说看病不就是要等急症发作的时候吗,状态好还看个什么病。 还不等他开口,林纳海便有些不大高兴,松开了吴嫣然的手道: “嫣然,我知道你心疼裕儿,但如今有法子能让裕儿好起来,你这是作何?不必说了,熊兄弟,还请你为我儿号脉吧!” 吴嫣然也没理由再推辞,只得挽起林裕的袖子,神色不太自然地看着熊致把手搭在林裕的手腕处。 一炷香后,熊致把完脉还要来了杨大夫为林裕开的药方,他拿着方子看了许久却一言不发,弄得赵寂言忐忑不安。 你小子到底行不行啊,不就是把个脉吗,还搞那么神秘。 吴嫣然吩咐小月把林裕抱回房中,担忧问道: “熊兄弟,裕儿脉象如何?” 熊致闻声回过神来,将药方扣在桌子上,注视着她的眼睛说到: “二公子脉象确实奇怪,我已将脉象与症状记下,待见到那神医,定问个明白。 ... 本是想今日跟林纳海辞行,恰逢林夫人今日回府,林纳海非要为他们二人践行,赵寂言拗不过他,稀里糊涂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