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也写不出来,还有,她只能应付一般社交层面的普通交流,类似你好、谢谢、请,这个程度的,但她无法进行更深入的交谈。我让她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很显然是有点辞穷。” 姐姐听得整个人都开始抖,眼里全是泪。 医生:“不是不会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有话说不出来,全憋在心里,久而久之可能就无法跟人交流了,会出现交流障碍。” 姐姐:“那她不接我电话也就才半年的事,是半年前就开始变成这样了吗?” 医生:“这个发病时间很难确定,不过现在她的情况还不坏。” 姐姐:“还不坏?她现在还不叫坏?她快连人都不认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医生:“你冷静一点,其实她的情况真的还可以。她现在年轻啊,而且你说她消瘦,我刚才让她做游戏,发现她身上的肌肉是很明显的,她可能不是无意识的不吃东西导致的病态的消瘦,可能是有意识的减重,这样,你一会儿带她去别的科做一□□检,看看她的身体怎么样。” 姐姐:“那你不给她开点药吃一吃?做点治疗什么的?” 医生:“目前我觉得,还不用。增加她的社交吧,多给她创造社交的机会,看她会不会自我调整过来。” 姐姐:“那她的病因是什么?是因为一直关在房子里读书读的吗?考证考得压力太大了?” 医生:“病因很难说。这样不像其他科室,可以很快的确定病因,心理症状的问题就是很难确定是某一个因素导致的。我们只能慢慢引导。目前她的情况,我判断是还不需要吃药。先试一试家人干预,让她自我治疗,自我痊愈。” 柳思思在抽了几管血,照了几个照片之后离开了医院,并在第二天,喜获相亲男友一名。 柳思思:“我我我不能谈恋爱的!” 姐姐:“你就相处一下就行!” 相亲地点是姐姐的家,她和相亲男相对无言半个小时,又一起吃了顿晚饭,最后由她送相亲男下楼。 过年假期七天,她跟相亲男在姐姐家见了五次面,每次都是吃一顿饭,一起陪小外甥女玩,她再送他下楼。 五天后,他们终于交换了名字。 但柳思思不肯交换手机号。 她再次说:“我不谈恋爱,我这辈子都不谈恋爱,不结婚。” 相亲男:“没关系,我们做朋友就行。” 柳思思不讨厌相亲男,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姐姐给她介绍的。 她没有暴露出她不是原来的柳苇,姐姐认为她生了病,她就不是太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最可贵的亲人。 她的亲人!一个爱她的人! 柳思思开始长时间的出现在姐姐家,她很快接手了接送外甥女的工作,很快接手了买菜的工作,很快接手了很多家务琐事……很快,她成了这个家的另一个成员。 她什么也不会,只会拼命干活来获取存在感,大家越高兴,她就干得越起劲。 姐姐欣慰的发现妹妹的话变多了,虽然跟以前比还是话少,而且头脑单纯了不少,遇事也不想思考了,直接躺倒。 但好歹是越来越好了。这就行了,她也不要求她变得有多厉害,平平安安的就行。 姐姐的婆婆对姐夫说:“你这姨妹怎么傻呼呼的,她得的是什么病?脑子也坏了?以前挺精明一个小姑娘啊。” 姐夫不懂,姐姐也没跟他说清楚,因为姐姐也没听懂医生说的是什么。 姐夫:“没啥,就是小姑娘有点忧郁了。” 婆婆说:“要小心,这样的姑娘最容易被人骗了。” 姐夫:“我知道。” 他也在发愁。 因为上周,他和姐姐才发现,小姨妹会偷偷去舞厅跳舞!跳得还非常好!一上场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原来小姨妹平时的收入是这么来的,她跳一场就是五千块。 五千块! 她跳一星期,就顶姐夫一个月的工资了。 姐夫有点受到了打击。 姐姐更不乐意:“跳舞是正经工作吗?她能跳一辈子吗?什么时候学的?” 但两人都不敢教育,怕小姨妹的心灵再受到伤害。 姐姐最近的目标是给妹妹找一份正当工作。 姐姐:“跳舞也可以,我记得她考过教师证的,让她去学校当音乐老师行不行?” 姐夫:“那种舞蹈教室,培训学生的,也需要老师,那边也行吧。” 两人分头行动,最后因为柳思思在招考考试中交白卷而落选,只能去培训中心当舞蹈老师,成功捧上了饭碗,有了五险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