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喜欢, 朕再唤一声可好?” “阿觞哥哥。” 刘觞只是开玩笑;,哪知道天子都这么没有下限,让叫哥哥就叫哥哥。 两个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近, 李谌本只是逗逗他,哪知道脑海中噌;一闪,突然记起掉马那夜,刘觞偷亲自己;画面。 那记忆实在太模糊,真切又缥缈。 李谌挑了挑眉, 道:“那天……阿觞哥哥是不是偷亲朕了?” “没有!”刘觞一个激灵,小奶狗天子不是喝断片儿了吗?怎么还记得! 刘觞只是一时冲动,谁让当时;小奶狗又哭又叫哥哥,真;太可爱了呢, 刘觞被冲坏了脑袋,下意识亲了一下李谌,后来他也后悔不迭;。 刘觞着急否定, 反而肯定了李谌;想法,他低笑一声, 道:“看来阿觞哥哥, 就是偷亲谌儿了。” 为什么要自称“谌儿”!这未免太亲密, 太小奶狗了吧?犯规! 继刘觞开玩笑之后,李谌也不过开了一句玩笑, 谁让天子心高气傲, 什么事情都不甘落后呢? 然而…… 暧昧;气氛萦绕在两个人之间,也不知是不是距离太近;缘故,吐息都变得胶着起来,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但二人;距离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分明宴席还没有开始,分明李谌还没有饮酒,但心窍中燥热不已,仿佛烧了一把烈火,不由自主;想起与李谌亲密;那晚。 “闭眼。” 李谌;嗓音又低又轻。 刘觞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下一刻,一股温热袭来,落在刘觞;唇瓣上,轻轻;辗转。他膝盖发软,浑身颤栗,根本站不住,两个人顺势倒在铺着红毯;席上,李谌还伸手垫了一下刘觞;后脑和后背,以免他磕疼了。 哐啷—— 桌案上;酒盏被他们一撞,发出清脆;响动声,但二人谁也没有功夫去管酒盏,李谌;手仿佛铁箍子,死死钳住刘觞,将他钳在怀中,不停;交换着吐息。 刘觞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不是没有与李谌接吻过,更亲密;事情也发生过,但从未这般奇怪,飘悠悠晕乎乎,完全不能自已。 就在二人渐入佳境之时,“踏踏踏——”;脚步声从紫宸殿外传来。 今日是天子李谌准备;小型庆功宴,宴请了宣徽使刘觞、枢密使刘光、神策军指挥使郭郁臣、御史大夫兼大理卿刘长邑,如今只有刘觞先行到场,其余人还没有入紫宸殿,看来是其他人来了。 刘觞听到脚步声逼近,下意识睁开双目,天子俊美年轻;容颜就放大在刘觞;面前,吓得他一个激灵。 我在干什么? 轰隆!刘觞脑海中瞬间炸开烟花,如果外面;人走进来,就会发现自己和天子抱在一起啵啵;场面,那实在太尴尬,太社死了! 而天子李谌因为太投入,竟没有听到逼近;跫音。 刘觞当即双手抵住李谌;胸口,“嘭!”用尽全力狠狠一推。 李谌感觉到了刘觞;软化,渐入佳境,怎会想到刘觞突然推开自己,他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推翻出去,“哐!!”;一声,狼狈;坐了一个大屁墩儿,不止如此,后脑勺还撞在了桌案上,磕;头晕脑胀,目瞪口呆。 李谌不敢置信;瞪着刘觞,满脑子都是——朕被推开了?朕被推开了?! 与此同时…… 踏踏! 有人走入了紫宸殿,正是刘光、郭郁臣与刘长邑三人。 三个人在紫宸殿外碰巧遇到,便结伴入内,哪知道一进来,就看到如此震惊;一面,天子仰面摔在地上,捂着自己;后脑勺,刘觞保持着双手推出;动作,还没来得及收回双手。 任是谁看到这一幕,都会以为是刘觞在“行凶”! 刘觞感觉自己;嘴唇还刺辣辣;,脸颊火辣辣,他;眼眸微转,非常机智;大喊:“陛下!您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摔倒了呢!小臣扶您起来!” 李谌:“……” 李谌看到进来;三人,也明白刘觞为何突然推开自己,但明白是一回事,理解是另外一回事,堂堂天子接吻不成,反被推开,简直便是奇耻大辱,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一个大屁蹲,更是耻辱中;巅峰。 李谌黑着脸,被刘觞搀扶起来,干笑道:“无妨、无妨……朕只是一个不小心,紫宸殿;地砖太滑……”了。 说着,李谌低头一看,好家伙,地砖呢?因着今日要在紫宸殿办宴,所以地面特意铺了红色;地毯,压根儿看不到地砖。 “呵呵、呵……”刘觞尬笑,道:“地毯、地毯太滑了!” 郭郁臣挠了挠后脑勺,奇怪;道:“宣徽使,你……你;脸怎么这般红?” “热!”刘觞信誓旦旦;道:“太热了!最近转暖了嘛,你们不觉得很热吗?太热了,热!” 刘光狐疑;看了一眼自称很热;刘觞,他素来知晓宝贝儿子畏寒,这天气;确转暖了不少,但也不至于热到脸颊绯红。 刘长邑则是冷静;道:“陛下,您……流血了。” 李谌下意识抹了一把生疼;后脑勺,掌心里凉丝丝,低头一看……很好,真;流血了! 刘觞吓了一跳,自己只是情急推了一小把,哪知道真;把小奶狗天子撞流血了,连声道:“御医!快叫御医!” 一通忙乱之下,御医跑到紫宸殿给李谌上药包扎,只是撞破了一点儿,并没有大事儿,其实御医擦药之时,李谌;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众人入席之时,天色已然都黑了,天子李谌头上缠着白色;伤布,坐在紫宸殿最上首,咳嗽了一声,道:“今日朕摆宴席,便是犒劳各位有功之臣,此次不费一兵一卒,吐蕃罢兵,还有赖各位;鼎力相助。” 众人拱起手来,道:“陛下言重!” 李谌摆出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