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诶,各位都是朕;心腹之臣,朝中扛鼎,不需要如此拘谨,今日小宴,便是想请各位开怀畅饮,咱们无醉不归!” 他说着,端起酒盏:“朕敬诸位。” 众人立刻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回敬,这才饮尽酒水。 刘觞尴尬;坐在席间,自己与天子接吻;事情差点露馅,总感觉这件事情比退兵吐蕃还要惊心动魄,册封大典之上,刘觞都不曾这般紧张过。 他这么想着,便感觉到一股幽幽;视线扎过来,抬头一看,立刻与天子李谌;目光撞在一起。 李谌微微抬手,示意自己头上;伤布,还做了一个扶额;动作,嘴里无声;“嘶”了一下,因着天子年轻貌美,装可怜可是一把好手。 刘觞回以无声;尴尬微笑,这个时候除了尴尬;笑容,还能做什么? 两个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一侧头,正好被刘光抓了一个正着,刘光眯着眼目,仔细;打量刘觞。 “阿、阿爹?”刘觞觉得刘光;眼神好像很危险,如果不加以制止,按照刘光内明心巧,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与小奶狗天子;“奸情”。 刘觞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道:“阿爹,天子已经答允与咱们正式结盟。” 刘光点点头,低声道:“如此甚好,觞儿费心了。” 天子李谌又端起酒杯,走下上首席位,一个一个挨个敬酒,第一个走到刘光面前,亲和;道:“枢密使劳苦功高,这朝中上下,里里外外,哪一点儿不是枢密使思虑着?往后里,朕还要多多辛苦枢密使呢。” 刘光平静;道:“陛下言重了,这都是小臣应该做;。” “诶,枢密使才是谦虚了。”李谌道:“朕敬枢密使。” 刘光回敬,二人将酒水饮尽,李谌侧头看向刘觞,道:“阿觞也同样辛苦了,虽没有出京远行,但一直伴在朕;左右,斡旋于朝堂与太皇太后之间,这些日子阿觞辛苦了,来,朕敬阿觞。” 刘觞;酒杯是空;,李谌亲自给刘觞斟酒,刘觞赶紧双手捧起酒杯以示恭敬,杯子就那么小,也不是海碗,两个人;手指难免碰在一起。 刘觞一个激灵,他觉得小奶狗天子是故意触碰自己;,小拇指还轻轻;勾了勾自己;指尖,那感觉麻嗖嗖,还有点痒,一直痒到刘觞;心窍中。 刘觞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一口将酒水饮尽,把杯子放在桌案上,收回手来不着痕迹;在自己;绣裳上蹭了两下。 李谌又亲自给郭郁臣与刘长邑敬酒,随即回到上首席位,道:“今日是小晏,诸位便无需拘束,想怎么幸酒,便怎么幸酒……” 他;话说到这里,便听到“哐!”一声,坐在席上;御史大夫兼大理卿刘长邑突然脑袋一垂,额头砸在桌案上,然后一动不动了。 众人吓了一跳,刘觞道:“刘御史不会有什么旧疾罢?” 旁边;郭郁臣赶紧大跨步过去,伸手去推刘长邑,挠了挠后脑勺,这才道:“这……刘御史好像……饮醉了。” 众人:“……” 两杯,自从开宴,李谌敬酒了两杯,刘长邑也拢共就饮了两杯,竟然直接醉倒了。 刘觞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但从没想过有人比自己酒量还差,这么小;杯子,一共呷两口,竟然直接醉得不省人事。 李谌放下心来,笑道:“罢了,今日没有规矩,刘御史既然醉了,便让他先睡着罢,来,诸位,咱们幸酒。” 众人又端起杯盏,刚要饮酒,“哐啷——”又是一声,趴在桌案上;刘长邑突然抬起头来,直勾勾;盯着众人。 刘觞眼皮一跳,刘御史这是要……撒酒疯吗? 刘长邑额头上红彤彤;,显然是刚才磕在桌案上撞;,他平日了面色本就冷冰冰,一副铁面判官;模样,饮了酒之后非但没有增加人情味儿,反而给冷冰冰添了一个更字,活似不食人间烟火,要登仙了一般。 刘长邑撑着桌案,一点点站起来,冰冷着脸面,环视众人,每一个被他扫过;人,忍不住绷紧了后脊梁,仿佛下一刻便要被刘长邑弹劾! 刘觞:“……”有一种上课睡觉,被老师抓包;错觉? “我大唐律法,何为名者?”刘长邑;声音凉飕飕,突然开口。 刘觞:“……”大唐……律法? 众人面面相觑,不等大家回答,刘长邑已然自问自答:“名者,五刑之罪名。” “连律之基础都无法背诵,如何为官?如何为我大唐脊柱?” 刘觞:“……”果然没错,刘老师上线了。 刘长邑又道:“我大唐律法,何为例者?” 他第二次提问,因为被训斥过;缘故,天子李谌下意识回答:“例者,五刑之体例。” 刘长邑微微颔首,似乎稍安欣慰,又道:“五刑者。” 李谌答:“笞、杖、徒、流、死。” 刘长邑问:“若遇毒药害人,如何处置?” 李谌答:“凡以毒药药人,谓以鸩毒、冶葛、乌头、附子之类堪以杀人者,将用药人与卖者知情,并合科绞。” 刘长邑问:“若遇官仕大夫作奸犯科,如何处置?” 李谌答:“贵胄大夫犯科可以适当减免,但遇‘十恶’,不在赦列范围之内。” 刘长邑点点头,道:“背诵唐律疏议全文来,刘某听听。” 刘觞:“……” 众人赶紧稳住刘长邑,好端端;燕饮,直接变成考试抽查,刘长邑口中背诵着《唐律疏议》全文,“咕咚!”又是一声,直接趴在桌案上,再次一动不动。 刘觞狠狠松了一口气:“要不然……让刘大人先睡会儿吧?” 众人没有异议,谁也不去招惹刘老师,其他人继续幸酒。 刘觞喝不了太多酒,干脆吃肉吃菜,天子李谌拉着郭郁臣饮酒,似乎是想要将郭郁臣